“林林,闪开,你们都不要管!”
林林不得不跳出来阻止陆宁动粗时,楼宇湘抢先说话了。
这个小女人不愧是高智商人士,发觉自己因太得意而惹恼了陆宁后,林林等人如果用强来‘拯救’她,结果肯定不咋样。
倒不如暂时示弱,摆出一副在恶棍面前‘随便你玩儿’的高姿态,那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反正他又不敢真伤害她,大不了狠狠教训一下拉倒。
楼宇湘喜欢被强大的男人教训——她的三任前夫,不跟她玩阴谋诡计而是像真男人那样跟她面对面的干,就算最终也逃不过死亡的命运,但也不会死得那样轻如鸿毛,风一吹就飘飘的没了。
林林等人本来也不想管。
他们也觉得楼宇湘太过分了:这哪是一国际大集团的老总啊,完全就一女流氓,也怪不得人家陆宁生气。
不过同时也证明了一个事实,那就是陆宁在楼宇湘的心中,占据着相当重要的地位,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毕竟可不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有资格能让楼宇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那番很不要脸的话。
现在听楼宇湘尖叫着下达了不许管的命令后,林林没有任何的犹豫,就立即后退。
她都退下来了,那么其他几个保镖,自然也不会再傻呆呆的多事,一切唯林林马首是瞻,都已经被大家养成习惯了。
林林等人都不管了,陈经理、叶云芳等人,哪敢再多事?
等陆宁扛麻袋那般的扛着楼宇湘,消失在了二楼拐角处,楼梯上空余两只小巧的红色细高跟小皮凉鞋后,陈经理才眨巴了下眼睛,从无比的震惊中清醒过来,赶紧拿出手机,急匆匆的向大厅外面跑去。
无论如何,她都得把这件事向宋总汇报一下,这是她的职责之一。
陈经理在跑向大厅门口那边时,是从林盼盼身边经过的,随意看了女孩子一眼时,才发现她正眯着双眼盯着二楼那边,眼神阴沉,还带有让人心悸的东西,与她平时的样子大不相同。
“盼盼,你怎么了你?”
看到林盼盼这种眼神后,陈经理心中莫名咯噔了声,下意识的停步问道。
“啊,没、没什么,就是惊、惊讶,很震惊。”
林盼盼连连摇头,再看向陈经理时的眼神,已经是她所说的震惊样子了。
这让陈经理怀疑自己眼花了,不过也没多想,低声说:“盼盼,有些事看到后,也不要随便向外乱说,知道了吗?”
“我知道了,谢谢你,陈经理。”
林盼盼诚恳的点头道谢。
“嗯,你还小,等你再老成几年后,你就能充分理解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了。去吧,帮楼总看着停在会所东门的车子,千万别让过往车辆给蹭了刮了。唉,有好好的停车场不用,干嘛非得藏在那儿呢,好像要躲人似的——躲人?呵呵。”
好像参悟了什么的陈经理,苦笑着喃喃自语着,快步走出了大厅。
宋楚词的电话很好拨通,几下子就通了:“你好,陈经理,有什么事吗?”
“宋总,有件事,我必须得向您汇报一下。”
陈经理站在台阶上,左右看了眼空荡荡的停车场,又用右手捂住手机,才把陆宁来了会所,结果楼宇湘当众大玩不要脸的全过程,简单描述了一遍。
末了,她才低声问:“宋总,我现在该怎么办?”
陈经理在叙述这些时,宋楚词一直倾听着,并没有随便插嘴。
等她小声请示自己该怎么做后,站在大门后的宋楚词,才稍稍侧脸用眼角扫了眼坐在石桌前的燕影,接着淡淡地说:“陈经理,这件事你不用管,只需做好你自己的工作就行。另外,你要做好重新开业的准备。好了,就这样吧,我这边还有客人,有什么事稍后再说。”
宋楚词打电话时,劳拉正在厨房内做饭。
马上就要中午了,无论那个端坐在石桌前的女人会不会在家吃饭,劳拉都得做。
她一边做饭,一边暗中打量那个自称叫燕影的女人。
女人很清秀的样子,看上去也就是三十刚出头,尤其是皮肤很好,好像牛奶那般的滑腻,虽说只穿了一身很普通的套裙,平底皮鞋,不过她坐在那儿后,浑身竟然散发出宋楚词都不曾有的富贵气质。
嗯,就是富贵气。
一般来说,人们在提到‘富贵太太’时,总会自动脑补出这样一副画面:女人不一定会浓妆艳抹,但浑身肯定会挂满了金银首饰,哪怕是穿的一双袜子,也够一个唐王基层工人干一个月的了,还得不吃不喝才能买得起。
可燕影只是穿着很普通的‘大路货’,更没披金戴银的,就是随随便便的往那儿一坐,就给劳拉造成了一种必须得仰视她的奇怪感。
这种奇怪的感觉,劳拉以前在英国混社会时曾经有过一次,但那个给予她同样感觉的人,是英皇室的王妃。
这个叫燕影的女人,凭什么会给劳拉这种奇怪的感觉?
劳拉越是打量她,发现就越大:隐隐地,竟然能从她的眉梢眼角中,看出一些似曾相识的样子,但认真去想时,却又想不起哪个人长的像她。
还有让劳拉觉得奇怪的是,燕影貌似很熟悉这个家:当等在大门口的她,等宋楚词开门走进院子里后,她望着院子发了很久的呆,然后就熟门熟路的去了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