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易秦长长松了口气,拿起酒瓶子举向陆宁。
陆宁跟他碰了下,俩人昂首喝干了瓶中酒。
郭易秦是个骄傲的人,在请陆宁帮忙后,肯定会有所回报的:“告诉你一个不怎么重要的秘密,张翼当初能调到唐王来当二把手,就是龙头吩咐的,主要任务针对你。”
“张翼?”
陆宁愣了下,随即恍然:“哦,你说的是那个女的。”
陆宁在刚认识张翼时,还曾经纳闷她的名字,怎么就跟那个‘阿哥’名字相同呢,不过也没太往心里去,就像有很多男人女人,都叫‘张宁’这个名字那样。
其实陆宁自己的名字,又何尝不是很中性化?
名字嘛,只是一个人的代号而已,叫毛驴的不一定真是一头毛驴,还有可能是一条爱喝酒、爱吃花姑娘子豆腐的狗子。
“呵呵,龙头交给她啥任务?”
陆宁晒笑了声,接着摆了摆手:“算了。虽说我很好奇,不过却不想听。”
任何人,在得知张翼被龙头派来唐王担任位高权重的二把手,就是针对自己来的后,肯定想搞清楚她肩负着何种任务,陆宁自然也想知道,却又拒绝听郭易秦说出这个秘密。
他这样做,是对龙头的尊重。
龙头已经仙逝,陆宁不想因为一个张翼,就对他心生某种不快,对他有意见。
“好,你不想听,那我就不说了。”
郭易秦很干脆点了点头时,眼里闪过一抹明显的钦佩之色。
他很欣赏陆宁尊敬龙头的态度,也觉得如果把自己换成陆宁,也会这样做:无论张翼是带着何种任务来唐王的,都没有被陆宁放在心上。
那个女人,在普通老百姓眼里是高不可攀的,但在陆宁、郭易秦眼里,却实在算不上一盘菜。
“不过,她很快就会被调走的。”
郭易秦想了想,觉得还是把事情说清楚最好:“她这辈子,是彻底完蛋了——说起来吧,她也算是个苦命的女人。事业上走错了路,私生活更糟糕的一塌糊涂。”
陆宁虽说从来不关心官场上的事,不过还是多嘴问了句:“她完蛋了?就因为她没完成龙头交给她的某种任务?还有啊,你这个当上级的,连女性下属的私生活都这么关心,貌似不怀好意啊。”
“你胡说什么呢?”
郭易秦反驳道:“我说她私生活不幸福,那是因为我亲眼看到她丈夫,有多么的变态……这种事,也没必要跟你说。”
陆宁却来兴趣了:“可以说说嘛。男人跟男人在一起时,谈论女人可是永恒的共同语言。尤其是像张翼这种还算小有名气的。”
“她在外是高高在上的高级官员,在家却要遭受家庭暴力。她丈夫孙刚,早在他们婚后不久,就失去了男性功能,心理相当扭曲,总怀疑她在外会出轨,就——总之,她就是个苦命的。”
郭易秦性格阴骘,平时与属下谈论工作时,也很少这样‘长篇大论’的,更别说学那些站街的老娘们,来议论东家长西家短、谁家的老婆偷汉子谁家男人养小三了。
可今天当着陆宁,他却第一次有了八卦的兴趣,但也仅仅是点到为止了,毕竟张翼算是他的下属,身为异性领导,背后议论她的私生活,未免太没品了些。
“我靠,我倒是早就瞧出她那个老公有问题了,却没想到会这样严重。早知道这样的话,当初真该把他一拳打死,相信张领导肯定会感激我,说不定还会以身相许呢。”
陆宁吐沫星子乱飞,真来兴趣了。
看这家伙大又没完没了的意思后,郭易秦皱眉打断了他的话:“你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被调走,要完蛋了吗?”
“不是因为我?”
陆宁这才琢磨过味儿来。
“看来你还真不知道。”
郭易秦看出陆宁不是在装傻卖呆,笑了笑说:“秦大川当初痛扁东洋人时,张翼就是那个女当事人。”
陆宁一下子愣住。
秦大川第一次做好事,就被人颠倒黑白的泼了满身的大便,结果东洋鬼子却在新闻发布会上自抽耳光这件事,当然是陆宁在幕后一手操作的,不过当时他却没注意到那段录像内的女主角,就是张翼。
毕竟他与张翼的关系也不是多密切,事发当天张翼又换了形象,没认出她来也是很正常的了。
所以现在听郭易秦这样说后,陆宁稍楞下就明白了过来,冷笑道:“呵呵,原来是这样啊,一个为了面子就特么不顾别人死活的臭娘们,无论她有多么的可怜,都该完蛋。”
“特么的。”
陆宁郁闷的骂了句:“只是可惜了,我还想送她一件大功劳呢。”
陆宁所说的大功劳,无非是主动把开发梨花山一事,算在张翼头上为政绩了。
现在好了,他已经知道张翼是个臭娘们了,自然不会再送她任何好处了。
郭易秦马上追问:“你有什么要求没有,我尽可能的满足你。”
哪怕陆宁说希望张翼去死,郭易秦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算做是报答他游说某阿哥主动请辞的报酬之一:他为陆宁做的越多,陆宁就对他的事越上心。
对于这种为了自己面子,就不顾救命恩人死活的女人,陆宁半点好感也欠奉,不过也不想做的太绝了,郭易秦刚才不是还说这也算是个苦比女人吗?
“算了,按你原先的处理方式去做就是了。”
陆宁摆了摆手,一副大人大量不跟小人一般见识的嘴脸。
郭易秦更不会在意张翼的命运,闻言点了点头:“行——那个山原百代,究竟是什么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