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在看到那一幕后,心里无比的疼痛,就像保护幼崽的母兽那样,把孙刚抱在怀里,用凶狠的眼神瞪着郭易秦。
现在老天爷再次给了她‘重温旧事’的机会,郭易秦与孙刚所做的位置、俩人脸上的表情等等,几乎与上次是一模一样的。
郭易秦左肘支在沙发帮上,翘着二郎腿,右手里捏着一根香烟,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目光在孙刚身上扫来扫去。
孙刚蜷缩在沙发一角,脑袋低低的垂着,双手合拢放在腿中间,动也不动的样子,就像被批斗的地主。
哦,还真有与上次不同的地方:孙刚左脸颊上还有几条指印,根据指印色泽、肿胀程度来看,应该是有十分钟以上了。
地上有个碎了的酒瓶子,白酒的醇香嗅起来,可比香水味道好闻多了。
“张、张翼!”
眼角余光瞥见张翼出现在门口后,孙刚就像看到大救星那样,腾地抬起头,却与郭易秦看似带笑实则凌厉阴森的眼神碰了下,赶紧又低下了头。
郭易秦忽然出现在张翼家中,正在拿着酒瓶子自吹的孙刚很生气,甩手就扔了过去,郭易秦躲开,顺势抬手给了他一耳光,让他乖乖坐在沙发上当地主了——不用太费脑子,张翼就能想到这些。
如果是放在上一次,张翼铁定会跑到孙刚面前,像守护自己孩子那样把他紧紧抱在怀里,再大声质问郭易秦,凭什么私闯民宅,还敢对她丈夫动手,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
这次她没有。
尽管她已经从孙刚抬头的瞬间,看出他是多么的需要她来保护,像个在外被人欺负的孩子,看到母亲那样。
你像个孩子,我像个母亲,需要我来保护你?
呵呵。
张翼心里笑了下,开门走进了客厅,把小包挂在门后衣架上,又从鞋柜上拿下了自己的水晶小拖鞋。
张翼在换鞋子时,眼角余光能清晰看到郭易秦,肆无忌惮盯着她除掉丝袜的雪白小脚看,带着男人看到女人秀足时‘那种’特有的神色。
说是淫邪也不为过,随时都有可能扑过来把她扑倒在地上,用最粗鲁、最野蛮的动作撕开她衣服,当着孙刚的面干了她。
张翼心里很怕——却又有种莫名其妙的期待。
她期待郭易秦能变成畜生,尽情的****她,守着那么‘爱她’的丈夫。
她更知道,她这种想法是要不得的,不是一个好女人该有的想法,她该抬头恶狠狠盯着那个男人,警告他:你敢动我一下,我就跟你拼了!
但为什么,她却觉得自己真要那样做,是无比可笑的?
是真得很可笑,要不然她不会在换鞋子时,故意放慢动作,还特意的让被丝袜禁锢了一整天的小脚,舒舒服服的伸展了下,就像出浴美女伸懒腰那样。
看着自己的小脚,张翼心中腾起自豪:别看她今年已经三十出头了,因为工作原因平时打扮的那样老气、中性,起身她的身材、皮肤,一点也不输给那些二十七八的少妇,如果穿的新潮一些,绝对是都市丽人。
郭易秦没有扑过来,就坐在那儿,丝毫不掩饰自己眼神中的淫邪,贪婪的望着她,压根不在意孙刚那偷偷要杀掉他的眼神。
孙刚虽说算不上男人了,可他对自己媳妇忠于他的要求,却比绝大多数男人还要高,只是他怕极了郭易秦,只能偷偷发狠,却不敢轻举妄动罢了。
“你不知道,在没有主人的许可下,私闯民宅殴打房主,是一种犯罪行为吗?”
张翼终于换好了鞋子,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瓶冷饮,顺势倚在上面,神色淡然的望着郭易秦,张嘴咬住了吸管。
“只要在华夏,无论我去哪儿,都不需要经过任何人的同意。任何人敢阻止、试图袭击我,都将会得到我想给予他的惩罚,这是我的特权。”
面对张翼的质问,郭易秦轻描淡写的说着,把烟头掐灭在烟灰缸内后,目光才从女人的脚上离开,又肆无忌惮划过她腰肢、胸前,最后落在了那张貌似浮上一丝红晕的俏脸上。
郭易秦既然说这是他的特权,那么肯定就是他的特权,依着他的身份,实在没必要对张翼撒谎的。
“好吧,就算你有这样的特权,我也有保持向相关部门申诉你的权利。”
张翼也没与他计较特权问题,话锋一转:“你深夜前来我家,找我有什么事?”
“你先出去。”
郭易秦没有回答张翼的话,看向了孙刚。
孙刚没反应。
貌似他才是这个家说一不二的主人,一个不速之客深夜前来,盯着他老婆看了大半天后,竟然还要让他出去,让他们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真是不可理喻。
“我不希望说第三遍,你先出去。”
郭易秦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减弱,可语气听上去却更加的阴森。
孙刚嘴角猛地抽抽了下,抬头看向了张翼。
他希望妻子能站出来,大声叱责郭易秦凭什么这样霸道。
张翼在低着头喝冷饮,红嘟嘟的小嘴咬着吸管,看上去是那样的性感。
孙刚艰难的咽了口口水,站起身快步走出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