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而复生后很久都没有生命迹象,变得刀枪不入这些,都足够证明现在的我,不是原先的我。
既然现在的我,不再是原来的我,那么我又何必为原来的我欠下的债买单?
燕颖颖——呵呵,那个娇俏的小道姑,只是原来的我的母亲,就像叶明媚只是他的舅妈,却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
“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只是延续了他的生命,活的精彩些罢了。”
陆宁喃喃的说着,再去拿烟时,才发现烟盒已经空了。
脚下,一地的烟头。
不知道什么时候,红彤彤的太阳已经从东方升起,金红色的阳光洒在他身上,觉得暖烘烘的很是舒服。
枯坐在这儿七八个小时的陆宁,当前没有感受到丝毫的疲倦,只有说不出的轻松,还有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的某种反抗邪意。
没有谁喜欢当棋子,像苦比的陈婉约那样,被人操纵一辈子的。
那些人,已经操纵了原来的陆宁二十五年,为此他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也足够对得起他所热爱的祖国,所有体贴过他的人。
现在那些人还想再操纵他——呵呵,在电影《卡门的世界》中的男主,只是个没多大本事的小人物,最终都能成功挣开那些人为他编织的世界,寻找他自己的生命空间,那么现在比他强大无数倍的陆宁,实在没理由,继续被人操纵,好像前面吊着胡萝卜拉车的驴子那样,按照别人的意思前行。
“谁还想操纵我,谁就会死。”
陆宁喃喃的说着,反手撑住桥墩缓缓站了起来。
枯坐七八个小时后,双腿的血脉流通有些闭塞,出现了些许的麻木,他用力跺了几下脚,展开双臂连续做了个几个扩胸运动,深呼吸后长长吐出了一口浊气,转身走向了青石板小桥。
他决定去找陈婉约,看看谁能当着他的面,夺走她的性命。
再次想到陈婉约时,陆宁已经对她没有丁点抱怨了,只想好好的保护她,把她当做自己的女人,正大光明的带在身边,谁敢站出来瞎子几把歪歪——真以为,陆宁手中刀不锋利么?
他不但会把陈婉约光明正大的带在身边,还有叶明媚。
如果谁,哪怕是原来陆宁的母亲燕颖颖来阻止,现在的陆宁不会杀她,只会把她当做娇俏的燕四小道姑,搂在怀里狠狠亲上一番再说。
“我就这样,谁敢管?”
陆宁并不知道,他在想到这些时,他眼里、脸上,甚至全身,都散发出了蓬勃妖魅的邪意,只想去做他原先从来都不敢做、不敢想的那些事,来证明他就是他,不是被谁控制的棋子。
想着想着,他昂首仰天狂笑起来。
只是却没有发出一点点的笑声。
人们总是说,无声的哭泣才是最伤悲的,那么无声的狂笑呢,岂不是最开心的?
不知道笑了多久,陆宁觉得嗓子都要被撕裂后,才慢慢闭上嘴,缓缓转身看向了东方的太阳。
阳光,不再是红彤彤的颜色了,随着高度的攀升,变成了耀眼的白色,让这片土地上的任何东西,都能被看的一清二楚。
包括漠北北的眉梢,几根随风飘舞的发丝。
漠北北看着漠北北,慢慢咽下了嘴里带血的野兔肉,鲜红的鲜血,顺着她肥肥、异常白嫩的嘴角淌下,显得更加刺眼。
七天。
从漠北北踏上这片废墟到现在,她已经在这儿呆了整整七天。
七天内,有三十一只野兔、十七只野鸡、九只刺猬外加四条胳膊粗细的毒蛇,还有数不清的野果,都被她吞进了肚子里。
如果换做是别人,别说是在七天内了,就算是在十七天内也吃不完的。
不过对于体重已经超过三百斤的漠北北来说,才勉强吃了个六分饱,更多时候得多喝溪水来充饥,才能让她这具超级吨位身体,随时都能保持最佳的战斗状态。
卡门小镇占地面积足有五百亩,废墟中长满了‘健康’的荒草、野树,才能有如此多的野物存在。
按说,依着漠北北的身手,要想捕杀足够吃的野物,应该很轻松才对。
不过事实情况却不是这样:当她第一天轻松捕杀几只野兔后,其它野物就察觉出了灭顶危机,迅速藏匿了起来。
它们没有离开废墟,因为它们就像漠北北一样,在走进废墟时很轻松的,可要想离开——无论费多大的力气,都转不出去,在危险来临时,只能躲在废墟下。
整片废墟,已经被高手布成了迷宫(就是一个迷踪阵),兔子走不出去,漠北北也同样走不出去。
迷宫不仅仅只是地表,废墟下面,同样是四通八达好像每一条都深达地域的暗道,漠北北在下面走了几近一整天后,才侥幸重新回到了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