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整整一瓶子水后,陆宁才问劳拉:“你是不是想说,我是男人。男人就该大度点,让着女人?”
劳拉想说的话,都被他说完了,愣了下点头,刚张嘴,陆宁就抢先说:“你还想说,她故意作弄我,就是因为太在乎我了?”
“是。”
劳拉轻轻叹了口气,说:“陆宁,你身边有那么多女人,应该很清楚一个女孩子,在被你讨厌后,就只能用另类的方式,来引起你的注意。我们女人,其实——”
陆宁打断了劳拉的话:“其实,你只需用一句话,就能说出你想表达的意思。”
“哪句话?”
“既然无法让他爱我,那么就让他恨我吧,这样他才能记住我。”
“不错,我这就是我想说的意思。”
劳拉沉默了片刻,转身走向屋子里。
陆宁问:“你咋不劝我了?”
“你比我,还要明白这些道理,我还能拿什么来劝你?随你们折腾吧,以后我是不会再多管了。”
劳拉在说这些话时,语气里满是萧索的意思。
看来,她对这对男女的交往方式真失望,也厌烦了。
陆宁心中有些惭愧,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太不男人了,让小黑妹都有些看不起自己了。
劳拉在关上房门时说道:“打开厨房的供水开关,就能恢复供水的。”
“哦,谢了啊。”
陆宁道了声谢,松开房把走向了厨房。
他在拧开供水开关走出来后,也没看到宋楚词,看来那死丫头这时候正蹲在杂物室内泪流满面呢。
活该,谁让你惹我了?
劳拉说的好没道理,凭啥要让我被她捉弄时,不但得忍气吞声,还得想成是她在乎我,我不该那么小气,得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盛赞她的聪明——草,那我岂不是犯贱了?
陆宁冲了个舒服的凉水澡后,胡乱擦了几下,就穿着短裤,背心搭在肩膀上,刚打开浴室门,早就侯在旁边等候的宋楚词,扯住他肩膀把他拽了出来,冲进去去就砰地关上房门后,才尖声叫道:“混蛋,你最好去死!”
“痴呆。”
陆宁轻蔑的骂了句,趿拉着鞋子走进了卧室。
喝了一瓶啤酒,灌了一肚子凉水后,陆宁也不觉得饿了,僵尸般的咣当躺在炕上,把胳膊挡在脸上,开始琢磨梨花山上的那个小泉子。
如果是放在以前,陆宁在发现小泉子的秘密后,会在第一时间告诉山羊。
那个老家伙,就是一本百科全书,好像天底下就没有不知道的事。
总是自诩地下王者(盗墓宗师)的山羊,在知道梨花山下的秘密后,绝对会用最快的速度赶来唐王。
不过现在可不是告诉他这些的时候,他最好还是留在明珠。
唉,如果没有那些破事,该多好?
陆宁心中叹了口气,觉得眼皮子有些沉,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睡梦中,他听到了轻轻的脚步声,还能嗅到花露水的味道。
他不愿意醒来,是因为他知道宋楚词又来到了他卧室内,像个午夜游魂那样的站在炕前,傻傻的望着他,还会伸手摸他的脸。
她的手没骨头似的软,还有些凉。
顺着陆宁的脸慢慢滑到他胸膛上时,就像外面徐徐的夜风,很舒服。
啪哒一声轻响,卧室内的灯灭了。
漆黑就像一个从地狱里逃出来的魔鬼,无声的狞笑着,从四面八方的角落中,黑烟般的弥漫开来,瞬间就站满了整个世界,也隔断了那股子幽幽的清香味道。
“搓的这样香干什么,庆祝我被人揍的这样惨?”
说话不清楚的孙刚,得费很大的力气,才能向张翼表达出他想说的话。
满脸疲倦,手里还拎着个饭盒的张翼,听丈夫这样说后,愣住了。
“不认识我了吧?格格。”
看到妻子直愣愣的望着自己不说话,孙刚格格怪笑时,脸色扭曲的有些吓人。
“小刚,你怎么这样说呢?”
张翼嘴角抽了下,把饭盒放在了柜子上,拉过椅子坐下,牵起孙刚的输液的右手,柔声说:“你该知道,我有多么的心疼你,我——”
孙刚用力把手缩了回去,依旧格格的笑着:“是啊,你可心疼我了。我上午十点多被人狂虐至昏,你这个做妻子的,到了晚上才来医院看我,如果这还不算心疼我,那什么才算?”
“我、我——唉,小刚,你也该知道,我现在是身不由己的。”
张翼想解释什么,最终叹了口气。
她确实身不由己的。
在发觉有人躲在幕后利用孙刚来做事后,张翼当机立断,用最快的速度清理好打架现场,又抢在记者赶来的前面,坐上陆宁的车子去了梨花山。
那时候,她也想去医院看望、陪伴丈夫的。
只是她不能那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