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韩妙敢再哭一声,张翼敢摆着她的高官架子来训斥他,陆宁会毫不犹豫的抽刀,让她们变成四截。
至于事后会怎么后悔——炕都尿了,再把小雀雀拿绳子绑住,还有什么用?
韩妙不敢再哭,张翼也不敢再说一个字。
看着脸色都有些狰狞的陆宁,张翼忽然无比的后悔。
后悔不该上他的车子,不该当面面对这条残忍的毒蛇。
她只是想问问陆宁,当初杀戚光宗时,干嘛要用那么残忍的手段。
结果——结果却变成了这样子。
陆宁也不想变成这样,在心中那股子压抑太久的戾气,终于缓缓散去,全身无比轻松后。
“咳,对不起啊,我刚才有些失态了,吓着两位了,尤其是这位妹子,哥们现在正式跟你道歉,不该用那种话来骂你,你毕竟是个女孩子么。”
陆宁干咳了一声,从前面拿过一盒抽纸,递了过来。
陆宁说话后,张翼俩人都明显察觉出,那股子压得她们无法呼吸的森寒之意,攸地不见了。
外面,阳光明媚,清风徐徐,草绿花红,虫儿在啾啾的歌唱着,跟树上的鸟儿相呼应和,很悦耳。
整个世界,都充斥着该让人放声歌唱的生机。
就连刚才这个变脸的恶魔,看起来也顺眼了许多。
“没、没事的。”
张翼嗓音沙哑的犹豫了下,伸手接过了抽纸,拿出一张替韩妙擦泪。
陆宁升上了车窗,轻轻点了下喇叭,示意前面等候自己的秦大川,继续走着。
“今天这事,我得跟你们说清楚,免得你误会我是在专门跟你做对。”
陆宁拿出一颗烟叼在嘴上后,却又放了下来。
他这个很不起眼的动作,让张翼更加茫然:这小子,是看到车里坐着两个女人,才不吸烟的。一个连这点小节都能替人着想的人,怎么可能会那样残忍,这么可怕?
“你说。”
张翼把韩妙扶起来,说道:“就说韩妙没来之前那些事就好了。”
“这事儿啊,还得从黄瓜说起。”
提到黄瓜后,陆宁心中叹了口气。
他实在不愿意说,秦大川那货色跟孙刚杠上,就是为了买黄瓜。
不说又不行,他可不想让张翼以为,自己是个靠蛮力来为非作歹的恶霸。
陆先生却不知道,他在张翼心里,可不仅仅是个恶霸了。
恶霸这个词用在陆宁身上后,都显得那么纯洁了。
相比起用恶毒的语言来攻击韩妙,陆宁在叙说某件事时,更是吐字清晰、条理分明,站在还算比较客观的角度上,把矛盾的开始娓娓叙说了一遍。
“我抽颗烟好吧?”
说了小半天的陆宁,实在忍不住想抽烟,就征求人家的意见。
“这是你的车子,你是主人,随便你做什么,我们都没意见的。”
张翼嘴角动了下,这样回答。
“谢了。”
陆宁道谢后,落下车窗点上一颗烟,深吸一口后很恶心(韩妙是这样认为的)的闭了下眼睛,说:“我可以保证我没有撒谎。我同伴,虽说嘴不值钱了些,却也不是爱惹事的人,真搞不懂咋就让你丈夫那么愤怒了。”
“我丈夫在数年前的一次事故中,丧失了男性功能。”
张翼淡淡的说。
陆宁一下子就明白了。
特么的,这事说起来还真不怪孙刚,要怪就怪秦大川这混蛋,接连骂了人家几句太监。
只是话又说回来了,秦大川可不知道孙刚身体上有缺陷的,骂他死太监,跟骂草泥马有啥区别?
“嘿,嘿嘿,回头,我肯定会抽他嘴巴,算是给你家那口子赔礼道歉了。”
陆宁讪笑了几声,这样说道。
“除非你们都死了,他才会消消气。”
张翼冷冷的声音,说了句实话。
“那可不行。”
陆宁摇了摇头,说:“你回去后告诉他,以后千万别在我面前,辱骂我母亲,要不然我会把他镶好的牙,再打掉的。”
“呵呵,你都把他揍成那样子了,还敢威胁我们?”
张翼冷笑:“陆宁,你真以为就凭你满腔的爱国思想,就能随便伤害别人吗?”
“我从没有这样想过。”
陆宁回头看了她一眼,慢悠悠的说:“不过你应该会让他明白,我才不是你们最大的敌人。”
“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张翼微微眯起双眸,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