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等到张翼、韩妙上了陆宁的车子,向梨花山方向驶去,有大批记者从市区那边急匆匆赶来后,刘卫亮才恍然大悟。
更加佩服张翼的杀伐果敢,以及在最短时间内,做出的最正确反应。
那些记者,就算再闲的没事干,可也不会跑来近郊,采访一场街头斗殴的。
刘卫亮可以肯定,已经散去的那些围观者,会打电话报警,却绝不会给记者打电话的。
现在记者们来了,那么就证明有只黑手在幕后推动这件事。
在唐王,除了那个人之外,还有谁敢躲在暗中算计张领导?
那个苗金利,看来也不简单啊。
想到苗金利后,刘卫亮心中冷笑一声,皱眉问那些快步走过来的记者:“你们是干什么的?没有警方的允许,是谁让你们随便走进现场的——什么,你们是来调查这边的打架斗殴案的?那就去区分局,人都在那儿呢!”
上车后就一直回头看着后面的张翼,在车子拐过一个弯后,才无声的笑了下,回过了头。
刚才她说要找个僻静地方详谈时,陆宁提出去梨花山那边。
韩妙不知道梨花山在哪儿,更为自己俩妇道人家坐上‘黑车’而担心,刚要提醒领导时,张翼就开门上车了。
她也只好跟上,坐在张翼身边,警惕的目光一直盯着陆宁,不敢有丝毫懈怠。
韩妙的目光,让专心开车的陆宁如坐针毡,忍不住的说道:“妹子,你放心,就算我胆子再大,我也不敢把两位领导拐卖了的。我是个好人,这一点可以用我的人格来保证。”
“你是好人?我怎么——”
韩妙冷笑着,刚说到这儿,就听张翼说:“韩妙,别担心,就凭陆先生当年在川南县城一刀把人劈成两半的无双霸气,要想对我们不利的话,根本不会在乎时间地点的。”
“啥?”
陆宁愣了,回头看着张翼:“我在川南县一刀把人劈成两半?你也知道川南县?”
“废话呢你!”
很清楚领导有多么愧对姨娘的韩妙,听陆宁啥啊啥的土鳖般的说话后,底气大增。
真搞不懂好多人,为啥凭借某些人说话啊、穿着啊气质啥的像土鳖,就会生出‘我得从门缝里看你’的优越感,从而忽略了他的危险性。
野猪更丑,但在森林中连老虎都不敢随便招惹。
“我们领导就是从川南县调来唐王的。你不会贵人多忘事,忘记当初在川南县,怎么用刀子,残忍劈死两个人这件事吧?”
快人快语的韩妙,气鼓鼓的问道。
“我在川南县拿刀子劈死了两个人?”
陆宁真懵了。
他在恢复记忆后。连六岁那年很没出息的尿炕这事都能回忆起来了,可就没想到自己在川南县杀过谁?
他倒是知道川南县在这儿,因为当初他在北朝地下古城内时,就听铁辽他们说起过,火山要是爆发的话,很可能会殃及到川南县等几个边境县城。
现在也听说了,在他抱着小核弹纵身跃下坑洞之前,川南县就已经在龙头的指挥下,数十万军民,上演了一场可歌可泣的大撤退。
可他真没有拿刀子,在川南县杀过谁啊。
原来从那时候起,就已经有人冒充他的样子,在外面兴风作浪了。
黑锅,却得由他来背。
陆宁不在意,反正他也不是没让别人替他背过黑锅。
韩妙还想再说什么,张翼抬手挡住了她,微微歪着下巴看着陆宁,认真的问道:“你是不是陆宁?陆是大陆的陆,宁是宁静的宁,跟牺牲在北朝的那个勇士同名同姓,是龙头的心腹手下?”
听她这样问后,陆宁好像明白了一些,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我就是你知道的陆宁。”
“好,既然你承认你就是那个陆宁,那你为什么不敢承认,当初就是你用异常残忍的手段,劈杀了戚光宗,还有那个北朝间谍呢?”
张翼嘴角紧紧抿了下,双眸死死盯着陆宁的后脑勺,缓缓说道:“我知道,戚光宗被北朝间谍迷惑,做出了有损国家利益的事,该死一万遍也不多。你们这些人,是为维护国家利益才存在的。铲除他,我无话可说。但你确实不该用把他几乎劈成两半的残忍手段,来杀他的!你根本没有意识到,你在杀人时,会伤害一个老人——”
陆宁冷笑一声,打断了张翼的话:“如果时间允许的话,我会把那个姓戚的拿刀子斩成碎片,去喂狗。一个说着华语、吃着华夏饭的,却做出勾结外国人来出卖祖国利益的汉奸,无论遭到多残忍的残杀,都是理所当然的。老人?那个老人是他父母吧?他(她)心疼儿子的惨死时,有没有想过他差点害死了数十万人?”
回头看着张翼,陆宁毫不掩饰对她的厌恶:“你为那个沙比的惨死,来质问我杀他时手段残忍了些,他应该是你的亲朋好友,老情人之类的吧?”
“陆宁,你放肆!”
在座椅上拍了一巴掌,韩妙尖声叫道:“戚光宗,是翼姐的表弟。翼姐能够有今天,就是多亏他老人抚养,攻她上学的!”
“死丫头,再敢对我乱吼乱叫的,我现在就办了你。”
陆宁看着韩妙,语气阴森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