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很多公知号上,都在不遗余力吹嘘西方国家多么多么的好。
养老制度健全,看病不花钱,买房就像去市场上买颗大白菜,马桶盖子就像隔壁杰斯太太小手的温柔——还有就是他们国家的下水道,更是保用五千年都不带搭理的。
事实上不是这样。
公知们只是把这些国家最好的一面晒出来了,才不会告诉你西方国家大街上有很多流浪者,看病没钱要敢闹事,马上就会有警察扑上来,抡起警棍一通狂揍。
更不会跟你说,当下都初冬的深夜了,刘易斯等人还在冷风中,穿着破旧的工作装,在灯下清理城市下水道排出口的淤泥。
其实淤泥早就有了,在去年夏天时,这个排水口就已经堵了,只是一直没人管,直到深秋最后那场大雨降临,污水流淌不畅从市区冒出来后,才引起了领导的高度重视。
然后就是个种规划,扯皮,招标——最后,跟市政府民意调查室里斯克先生的表弟的邻居的小舅子是小学同学的刘易斯,才过五关斩六将拿到了这个工程。
预计花费九千英镑薪酬的工程,到了刘易斯手里时,只剩下了两千二百英镑,而且还不包括他请小学同学全家七口人吃饭的花销。
再加上他也得雇几个人帮着干活,刨除一切费用后,最多也就是能收益一千英镑。
一千英镑的纯利润,也已经让刘易斯心满意足了。
毕竟挣这一千英镑,最多也就是一个晚上就能搞定的(白天河边有人太多,可不能干这种扩散气味的脏活,那样会影响这座城市的光辉形象)。
工程的难度,多少有些出乎刘易斯的意料。
他们用抬筐把排水口外面那些淤泥抬走,向里挺进了四五米,就看到了一面黑黝黝的东西,在灯光下发着恶心的油光,还有污水从上面渗出来。
“法科有,下水道内怎么会有一个包装箱?”
刘易斯走上前,伸手揪住蒙着包装箱的黑色塑料布,有用铁锨在上面狠狠铲了几下后,才搞清楚这是啥玩意。
这是个包装大型机器的包装箱,用松木板子外加铁钉钉做起来的,属于可利用回收垃圾。
只是刘易斯等人真搞不懂,这么大一个玩意,怎么就跑下水道中了?
“可能是去年下大雨时,麦西来工地塌陷时落下来的吧?”
一个工人这样说。
去年夏天某次大雨天时,麦西来工地确实发生了塌陷,据说几辆铲车都陷下去了,当时把人们吓得不清,还以为是地陷了呢,事后费了老大的力气,才把那些铲车弄上来的。
至于这个包装箱是不是麦西来工地塌陷时的‘产物’,这已经不重要的了。
重要的是刘易斯能确定,只要能砸开这个包装箱,那么大家就可以回家洗洗睡了。
“玩、兔、思睿!玩、兔、思睿!”
在好像紧闭的大门一般的木质包装箱面前,铁锨当然用不上力气了,刘易斯也懒得再去找电锯,索性指挥几个帮工,大家伙一起抱起一根长长的铁架管,在他的号子声中,一下一下的撞向木板。
听着铁管狠狠撞在木板上发出的‘咣咣’声音,刘易斯忽然产生了一种错觉:很像二十年前他征服他老婆的某个动作,铿锵有力的撞击声,带着诱惑的旋律。
咣、咣的声音不就是啪、啪吗?
他的号子声,不就是奋勇向前的冲锋号吗?
木板被狠撞时发出的咔吧咔吧声,不就是女人既痛苦且又无比欢愉的反应?
“加把劲,马上就能把折扇该死的‘大门’给撞开了,玩、兔——”
看到被铁管撞断的地方,都已经向外哗哗的淌水,整扇‘大门’都有瞬间倒塌的驱使,刘易斯精神大震,喊着响亮的号子,抱着铁管狠狠撞向最后一块木板。
咣——噗嗤,哗!
最后一块木板被撞断后,始终承受背后太多堵塞物压力的‘大门’,就轰然倒塌,夹杂着树叶以及各类生活垃圾的污水,就像决堤的洪水那样,呼的一声从门后喷涌而出,竟然带着骇人的声势。
“卧槽,快跑!”
刘易斯可没想到,被堵塞的污水来势这样凶猛,赶紧扔掉铁管转身就跑。
刘易斯等人的反应速度很快,但终究快不过压力瞬间被释放的污水。
就像一条恶龙那样,污水咆哮着,夹杂着那些你以前扔过、没扔过的垃圾,瞬间就把几个工人给淹没了。
“我、我要死了!”
在被黑色污水彻底淹没之前,刘易斯发出了这样一声凄惨的嚎叫。
接着,就陷进了毫无知觉的黑暗中,却又隐隐能听到一个女人的尖叫声,重复着那句话,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很快就消失了。
就像在泰晤士河的河水里静静的飘浮,天上有明晃晃的太阳,岸边青草茂盛,开满了鲜花,偶尔会有小鸟的叫声传来,浑身无比的舒畅,只想就这样随波逐流,最好是永远都不再醒来。
这就是陆宁现在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