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门外吗?”
两个男人也一脸笑意的看向门口,还煞有其事的问道:“陆宁,你在外面吗?如果你真在的话,那现在请你进来好吗。”
他们的最后一个字话音未落,门开了。
进来的,不是陆宁,而是毛驴。
有大哥在身边时,毛驴才不在乎房间里多了两个男人,最多也就是轻飘飘看了岳婉晨一眼,闪过一抹不满。
然后走到沙发前跳了上去,伸了个舒服的拦腰,身子蜷缩成一团,微微歪着脑袋看着那俩男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瞧,它、它在埋怨我没有穿衣服呢。”
看到毛驴这么淡定自若的样子后,岳婉晨眼眸更亮,身子都在发抖,赶紧退回浴室内,关上了房门。
在听到毛驴那熟悉的叫声后,岳婉晨说它会把陆宁带来时的那些话,其实底气一点也不足的,要不然也不会‘好心’劝说那俩男人赶紧跑路了。
她真得不敢相信,老天爷真会她所渴望的那样对好了:在她最绝望时,她最想看到的人,会脚踩七彩祥云的出现在她面前。
但当毛驴镇定自若的进屋,理都不理睬那俩男人就趴在沙发上后,她才相信尘世间的‘美梦成真’这个词,原来并不是随意杜撰出来的。
毛驴看她那一眼中的不满神色,是代替陆宁来表达的:你既然是老大的女人,干嘛让别的男人看你身子?
看懂毛驴眼中的不满后,岳婉晨才赶紧退回了浴室内。
这娘们跟这条狗子,还真能唬人——两个男人不屑的笑着,其中一个更是很认真的样子,问蜷缩在沙发上的毛驴:“你大哥真来了吗?”
毛驴没有搭理他:底气十足时的驴哥,可不是谁问它问题,它都回答的。
男人没生气,继续客气的问道:“能不能让你大哥进来,就说我们很想认识一下,一个死人是怎么走路的。”
他的话音刚落,有人在门口淡淡的回答:“我会满足你们的。”
两个男人霍然转身,看向了门口。
嘴角叼着烟的陆宁,走进来时还回头看着格林德叹了口气,有些遗憾的样子。
搞得格林德莫名其妙,不知道宁哥为啥看着他叹气。
宁哥叹气,是因为他在出场时,没能像电影里的赌王那样,身披黑色的风衣,背后跟随的走狗也只有格林德一个,未免有些不威风。
“你、你真是陆宁?”
随着陆宁走进来,那俩男人都下意识的后退几步,眼睛都眯了起来。
“是,我就是陆宁。”
陆宁点了点头,认真的问道:“我比你们所想象中的,是不是帅了太多?”
格林德很想捂住耳朵——就算他已经决定誓死效忠宁哥了,可还是受不了老大这副自恋的嘴脸。
“是啊,是帅了很多。”
两个男人楞了下,接着笑了,上下打量着他说:“不错,不错,还真有他的六七分像。唉,她为了活命,看来也是下血本了,才能找到你来糊弄我们。”
“她没有糊弄你们。”
陆宁正色道:“我真是陆宁。”
“好,呵呵,好,就算你真是陆宁好了。”
一个男人呵呵笑着,看似很随意的抬手:“陆先生,你赶紧滚蛋吧,别耽误我们干正事。唉,年轻人啊,你有必要为了那个要死的女人,来把自己的小命搭上吗?”
陆宁有些不愿意了,皱眉问道:“那我究竟该怎么做,才能让你们相信我就是陆宁?”
“除非你能杀了我。”
遇到这么个不知死活的年轻人,一个男人终于不耐烦了,大手一挥脱口说出了这句话。
然后他就死了。
看到了自己的尸体,看到鲜血喷泉般的向外喷涌,更看到了一抹惊鸿般的刀光。
然后格林德就呆了,浑身发冷,双眼圆睁,腿肚子都在打软。
就在傍晚时,格林德为了讨好宁哥,可是添油加醋的炫耀他曾经的辉煌,什么刀锋起,头落地啥的。
其实他才不信,尘世间会有那么快的刀,那么出手狠辣的人!
现在他亲眼看到了——陆宁挥刀斩杀那个人的动作,比他添油加醋说出来的那些还要快,快到他只来得及看到寒芒一闪,那个男人的脑袋就飞了起来。
陌刀刀尖垂地,有血滴从上面缓缓滴落时,无头的尸体才缓缓屈膝跪倒,扑倒在了他自己的脑袋上。
“是他让我杀他的。”
盯着那具尸体,陆宁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后,才回头看着格林德,问道:“刚才,你有没有听到?”
“听、听到了!”
面无人色的格林德,勉强说完这句话后,就猛地抬手捂住嘴,转身冲出了房间。
他看过别人杀人,也杀过人。
可他从没有见过杀人后,还能像陆宁这样保持绝对冷静的人。
就仿佛,陆宁杀的不是人,而是一条狗——不,连狗都算不上,最多也就是小孩子拿着玩具刀,一刀斩断一棵玉米那样,很得意的样子。
这得多么冷血残酷的人,才能做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