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觉得,他可能找到了鞋子出现在香炉下面的答案。
只是真搞不懂,鞋面上绣着的彼岸花、里面的小银铃,又是跟他啥关系?
不会寓意着戴着这两种东西的我,也会被香炉镇压着吧——陆宁想到这儿时,升起了一股子想把香炉掀翻的冲动:我让你镇压我!
他忍住了。
毕竟偷偷摸摸跑来别人家禁地,就已经是素质低下的人才能做出来的,要是再把人家老祖享受香火所用的饭碗给掀翻,那也太过分了。
“好吧,希望你们别是针对我来的,要不然我以后肯定会再来这儿,掀翻你们吃饭的家伙。”
陆宁自言自语的说着,抬头看向了祖祠正面的那些牌位。
祠堂的正面墙上,一般都会悬挂着某家族三世祖的画像,也就是三个最早的老祖宗,中间那个是创始人,左边是长子,右边是长孙。
至于长女——我们家的祠堂,有你外嫁之女啥事儿?
跟所有祠堂悬挂的祖先像那样,花家三世祖的挂像,也是相当高大上的:方头大耳朵,俩眼微微眯起,不怒自威的样子让人不敢仰视。
当然了,就算陆宁抬头盯着它们长时间的看,它们也不会有啥意见的。
挂像下面,是密密麻麻的灵牌了,好像金字塔那样,顶儿尖儿的那个牌位,自然是花家的老祖先花某人。
随后,就是他人家的两个儿子,数个孙子,十数个重孙子,数十个玄孙子,上百个滴答孙——从灵牌的数量来判断,就能看出花家人相当旺盛。
不过自从五代之后,牌位又少了(五代再下去,除了长房长支外,其他人都只能算是旁支了,死后没资格把牌位摆在这儿,只能重新‘开山立派,但却能被收录到家谱中)。
对牌位的多少,就像陆宁不会关心花家老祖旺盛的繁衍能力那样(单说英国这一支花姓,跟大陆无关的,姓花的朋友别介意),他只是随便看看而已。
牌位又不是大姑娘小媳妇的,实在没多少看头。
陆宁摇了摇头,正准备看看供桌下有没有让他感到惊讶事儿时——灵感,又来了。
这些牌位的排列,猛地一看很像金字塔,但如果在不经意间扫上一眼后,却更像两扇门。
两扇玄黑色的大门(灵牌全是黑色的),跟陆宁脑海中那两扇关着他过去记忆的大门,无比的相似!
咕噔一声,陆宁能听到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人在不知不觉中咽口水,只能是一种情况,那就是相当的紧张。
是的,陆宁现在就是相当的紧张。
花家的祖祠内,出现跟他很有关系的彼岸花图案、藏在绣花鞋内的饕餮小银铃也就罢了——为什么,花家历代祖先的牌位,又排成一个能关押他记忆的黑色大门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
陆宁盯着供桌下面,过了很久才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后退十几步,来到了祠堂的中间位置盘膝坐了下来,慢慢抬头看向了那些灵牌。
陆宁没有看错。
那些灵牌的组合,确实就像两扇玄黑色的大门,紧紧的关着,显得是那样的沉重,神秘莫测。
他盯着那些牌位看了几分钟后,闭上了眼。
人在长时间盯着一个东西,再闭上眼后,那个东西就会清晰的浮现在眼前,这是很正常的现像。
陆宁闭眼后,就看到了那两扇门。
他希望,能用他某种不听驾驭的力量(比方意志力),来打开那两扇大门,放出他失落的回忆。
要想驽使意志力去做点什么,必须得静心才行。
嗯,彻底的静下心来,眼观鼻,鼻观心,才有可能起到作用。
陆宁静静的等待,等待意志力把那两扇大门打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两扇大门还真有所变化了:在移动。
大门没有打开,仅仅是在移动,一晃一晃的。
陆宁在俄罗斯闲得无聊时,肯定会上网乱逛,见识过很多能动的表情,其中就有一个写有‘路过’的,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那俩字,是被写在一美女屁股上的。
随着****美女前行,两个字就会不断的闪烁。
此时,陆宁竟然想到了那副表情。
因为他的意志力‘看到’,那两扇黑色的大门,就是贴在美女屁股上的,这才能一晃一晃的。
“卧槽,在这么庄严肃穆的地方,我竟然能把大门跟美女的屁股联想起来,也确实是天才了。”
费了老大的劲,都没能把那两扇贴在屁股上的大门驱赶出脑子后,陆宁只好低低的骂了句,睁开了眼。
他得走了。
总是呆在人家祖祠内打搅人家的历代先祖,好像有些不礼貌。
可是,花家的列代祖先,你们能不能帮个忙,告诉我怎么做,才能打开那两扇关押着我记忆的大门吗?
陆宁在临走前,虔诚的许愿:如果你们帮我,那我以后就有空常来坐坐,陪你们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