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言不由衷的,竖起了大拇指。
田敏还没有说完:“所以呢,英雄只是用来崇拜的精神力量,气质却是对自己最有用的现实好处,我当然会选择去西伯集团工作……哦,对了,陆宁,你还没告诉我,你在西伯集团担任什么职务呢。能不能有有门路,让我也去那边工作?”
“对不起,我在那边就是个看大门的,可没啥能力让你去西伯集团工作。而且,我也肯定的告诉你,西伯集团,还有所谓的西伯小公主,并没有你所想象的那么好--哈欠,困了,先睡会儿,得养足精神值夜班。”
心中很不爽的陆英雄,张嘴打了个哈欠,不等田敏说什么,就闭眼靠在了舷窗上。
他能想象出,他忽然的冷淡,肯定让田敏很尴尬。
不过这管他毛的事?
对这种表面飒爽、实则爱慕虚荣的女孩子,就不能有好脸色!
希望她能从哥们的态度中,好好反省一下,她已经有些扭曲的人生观吧。
陆先生心里这样想着,还真沉沉的睡了过去。
漫长的旅途中,睡觉不但能打发时间,还能养精蓄锐。
不过陆先生好像刚闭上眼,耳边就传来艾丽沙柔美的声音,说是终点站到了,请大家做好下车、下飞机的准备,带好行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欢迎下次继续乘坐本航班,她会再次为大家提供最最满意的服务。
别人是怎么想的,陆宁才不管。
反正他对艾丽沙是很满意的,甚至考虑是不是真去那个酒店过一宿,再去忙正事--不过想到卡秋莎婴儿般睡在他怀里,俏脸上带着恬静笑容的样子后,陆先生就正义感爆棚了:真正的男儿,怎么可以背着媳妇,在外寻花问柳呢?
那个不知道为啥得罪了陆英雄的田敏,貌似也不愿意再跟他说话了,飞机刚一停稳,她就重新戴上礼帽、茶色眼镜,连狗的白都没说一句,就扭着个小蛮腰走了。
唉,爱慕虚荣的女孩子就这样。
陆宁才不会放心里去,等旅客都下车后,他才接过艾丽沙殷勤递过来的湿巾,擦了擦脸,又怀着无比愧疚的心情,主动给了人家一个热吻后,才在她小声说‘今晚不见不散’的嘱咐声中,温文尔雅的微笑着下了飞机。
纽约,可是全世界数得着的大都市。
人口众多,什么黑得白的黄的棕色的人,那叫一个应有尽有。
站在候机大厅的台阶上,向远处看去,到处都簇拥着白毛、金毛黑毛的人头--自然也少不了男人最关注的各种丝,毕竟现在才刚初冬季节,还不是太冷。
爱美的女人们,正抢在寒冬来临之前努力展现着她们大长腿的魅力。
陆宁很遗憾台阶上没有水啊,香蕉皮啥的。
因为有那些东西的话,就有可能让他擦倒,躺在地上光明正大的看美女裙子下面,到底有没有穿衣服了。
一辆很普通的黑色福特轿车,缓缓停在了陆宁面前。
车窗落下,一个长了红毛胡子的男人,从里面恭敬的问道:“您是来自英国的陆宁,陆先生吗?”
“我就是陆宁。”
陆宁点了点头,伸手去拉车门时,才发现田敏就站在他右边不远处,怀里抱着个背包,正向这边看来。
陆宁不用跑过去摘下她墨镜看她的眼神,也觉得她该羡慕自己有车来接机,说不定还想搭个顺风车啥的。
陆宁才不屑主动邀请她呢,没得被沾染了‘爱慕虚荣’的市侩臭毛病。
就像从没有认识过她那样,陆宁目光从她脸上轻飘飘的扫过后,就开门上了车。
车子马上启动,驶出了飞机场。
看着车窗外两侧迅速向后退去的绿化带,陆宁忽然又想到了个田敏:除了知道她是来自华夏苏省、叫田敏外,别的就再也不知道了。
可她,却在谈话中,把我的底细套了干净。
一抹轻蔑的微笑,从陆先生嘴角浮起:这个女人还真不简单,幸好她不知道我就是陆宁,陆英雄。
“你,是那个让我感兴趣的陆宁吗?”
望着陆宁消失的方向,丰田秀敏墨镜下那双狭长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
早在乘坐航班之前,丰田秀敏就得到消息,说南诏樱花在俄罗斯的彼得山,顺利铲除了清河燕子,并说在哪儿发现了陆宁的踪迹。
丰田秀敏压根不相信南诏樱花能碰到陆宁。
因为她比好多人都清楚,陆宁已经死了,死的不能再死了。
当初丰田秀敏把陆宁的素描,交给南诏樱花欺骗她说这就是残杀南诏博士的凶手时,才没指望那傻孩子能找到早就死的连渣也不胜的陆宁,最多就是‘灵机一动’时的游戏罢了。
可是今天,她却在偶然的机会,遇到了活着的陆宁。
只是她不敢确定,此陆宁是不是彼陆宁。
在她的印象中,陆宁可是那种哪怕明知上前是个死,也得咬牙持刀走向水暗影的真男人,才不是这种装绅士装的让她恶心的小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