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天前,弗拉斯金俩人在把他们的‘两千万美金’从嘎巴尔湖里费力的托上来时,还发现了两件东西。
一件,就是那把把弗拉斯金眼睛晃了一下的长刀。
另外一件,则是陆宁左脚脚腕上戴着的那个脚链。
至于明明死了还拿着一把刀、尽显阳刚男子气概的家伙,为什么还很娘的戴着个脚链,弗拉斯金俩人只能觉得这是年轻人最钟爱的非主流。
现在很多年轻人,不都是戴着耳钉,穿着尽显女人好身材的紧身裤吗?
戴个脚链,绝对是很正常的。
陆宁被送到医院急救室内,接受全身检查时,这两件东西就被弗拉斯金俩人保管,并交给了赶来的卡秋莎,然后怀揣着两千万美金的支票,开开心心的满世界旅游去了。
这两件东西,随着陆宁一起,就被卡秋莎带回了莫斯科。
再随后,不管是在莫斯科,还是在海边度假别墅,无论去哪儿,卡秋莎都随身携带这两件东西。
因为她很清楚:这两件东西,对陆宁来说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说不定哪天他醒来后,就会要。
陆宁倒是终于醒来了,可却连他自己是谁都忘记了,怎么会想到那两件东西?
就问道:“什么东西?”
“你的东西。”
“我的东西?”
“嗯,稍等,很快的。”
卡秋莎柔柔的笑了下,长身而去,带起白云般的轻纱长裙,刮起一阵香风的去了:她觉得那两件东西,对陆宁的恢复记忆或许会有帮助。
陆宁就坐在沙滩床上,扭头看着女孩子小跑进海边别墅内后,才又看向了远处的大海发愣。
暂且不管他啥时候才能想到他是谁,但毫无疑问的是,他得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熟悉当前的环境,还有那个说今晚就要做他新娘的女孩子。
他是丧失了记忆,却能看出卡秋莎是个绝色美女,跟那些黑西装保镖一样,都是俄罗斯人--而他,则是个亚洲人。
一个绝色还又非常有势力的小美女,怎么就哭着喊着的说要給他当新娘呢?
嗯,这个事儿得好好琢磨琢磨。
可特么的,无论陆宁怎么好好,也琢磨不出咋回事。
轻盈的脚步声响起,惊醒了发呆的陆宁,回头一看,就看到卡秋莎双手捧着一把带鞘长刀快步走了过来。
长刀的刀鞘,是回莫斯科时,卡秋莎特意让人根据长刀的尺寸订做的,最给力的鲨鱼皮。
“这是一把刀。”
等女孩子双手捧刀来到床前,又很自然的跪坐在他面前,举起双手时,陆宁慢慢伸手拿起了那把刀。
“是,这是你的刀。”
卡秋莎仰着下巴,轻声说:“一把好刀。瓦尔特都说,他活这么大了,都从没见过这么犀利的刀--你,怎么了?”
卡秋莎发现,陆宁在拿起那把刀时,右手明显颤了下。
“不知道怎么了。”
陆宁慢慢缩回右手,把长刀举在胸前,低头看着缓缓说道:“忽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觉得这把刀,不该藏在刀鞘内的。”
说到最后一个字时,陆宁左手已经抓住了刀鞘,右手却握住了刀柄,悠忽一挥--正在远处一棵椰子树下,跟手下吸烟聊、无意中向小姐看去时,忽然就看到一道寒芒闪过!
距离这么远,雅克斯基竟然能从那道一闪即逝的寒芒中,感受到了冰冷彻骨的寒意,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后,一切又消失了。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把刀。
那把刀被陆宁拿在手中,看似很随意的斜斜放在案几上方(沙滩床床头前,有个托放着果盘,还有一本书的案几),毫无动作。
但接着,就发生了一幕让雅克斯基目瞪口呆的现实:那个坚木打造的仿古案几,连同上面的塑料果盘、几个水果,还又那本书,都缓缓从中间裂开,向两边倾倒。
他看似随意的一刀,竟然劈开了那么结实的案几!?
雅克斯基瞳孔骤然一缩时,感受到了从没有过的危险,下意识的反手去掏枪。
刚抓到枪柄,却又猛地醒悟过来:可不敢对姑爷舞刀动枪的,那是找死的前奏啊……只是,他刚才那一刀也太吓人了吧,就不怕吓着小姐?
雅克斯基等人,必须称呼陆宁为姑爷,是卡秋莎坚持的,按照她所了解的华夏传统文化,谁都不许反抗,包括波斯塔夫。
陆宁一刀挥出后,把数十米外的雅克斯基都吓了一大跳,可距离他近在咫尺的卡秋莎,却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因为她很清楚,无论这个男人有没有记得起她,都不会伤害她的。
所以,她才能在陆宁缓缓看向那把刀时,轻声赞道:“好刀。”
“确实是好刀。可它真不该被藏在刀鞘内的。它应该--”
陆宁才没有因为他一刀挥出后,能取得让雅克斯基心惊胆战的效果而感到奇怪。
对他来说,挥出这么一刀,就像他觉得后脑勺痒了,抬手挠了挠那么自然罢了。
“应该放在哪儿?”
卡秋莎眉梢微微一挑。
陆宁没有丝毫的犹豫,手腕一翻,闪过一抹寒芒后,那把刀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