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世人纷纷猜测华夏这很突兀的军事行动,到底是啥意思时,陆宁相信他已经去了他想去的地方。
现在,他最该去的地方,则是下面的树林:必须得好好休息下,才能应付任何的突发情况,可不敢学那些不知所措的沙比们,今夜无眠。
再次回头看了眼燕四道长,陆宁笑了笑快步走向了树林那边,
铃、铃铃声,轻微而清脆,一下一下撩拨着燕四的听觉神经,直至完全消失后,她才轻轻叹了口气,弯腰伸手,把蒙在草地上的青色道袍抄了起来。
清冷的月光下,一个身材窈窕的身子,就仰卧在草丛中。
陆宁来之前,她就躺在这儿了。
不过她是被燕四用道袍盖在这儿的。
燕四好像也知道陆宁的听觉够灵敏,所以在他走过来时,才不断的用白生生的秀足,踢水,就是不想让他察觉出,除了她之外,还有一个人的呼吸声。
月光下,燕四看向仰卧在草丛上的女人,微微歪着下巴,很单纯很可爱的样子,更像玩游戏的小猫咪。
任谁,在看到另外一个自己,无法动一下的躺在草丛中时,都会得意的。
燕四,在看着燕四。
躺着的燕四,也在看坐着的燕四,目光平静,神色坦然。
“你刚才应该听到了吧?咯咯,他竟然以为你是他的妈妈。”
燕四抬手掩嘴,咯咯轻笑的样子,是那样的动人,就像从广寒宫下凡的仙子。
就在她抬手掩嘴时,曾经屈指一弹,一棵黄豆大小的小石子,就激射在燕四的某处穴道上--哑穴就这样被解开了。
“我不配成为他的母亲,这辈子不配,下辈子也不配,永远都不配。”
躺着的燕四,没有丝毫的畏惧之意。
这一点,从她说话时的语气中,就能听得出。
“咯咯,你当然不可能是他母亲。那小子说那句话,无非是垂涎你的美貌罢了。男人真奇怪,竟然会对一个比他的道姑感兴趣--不过,说起来你跟他也算有缘了。我能听得出,你们以前就曾经见过。”
燕四有些慵懒的伸了下懒腰,秀美的白足挑起,就像盛开的花儿。
“是的,以前在京华曾经见过一面,他曾经去我的道观内,施舍过一些香火钱。”
燕四就像在跟人闲聊那样,解释道:“他对我有好感,还有那种错觉,可能是跟他童年时就失去母亲很有关系吧。所以呢,你要是真想对他好,那么你最好先学会怎么做一个母亲。”
“学会去做一个母亲?”
坐着的燕四冷笑一声:“呵呵,我连孩子都没生过,怎么可能知道去做一个母亲?”
“我可以教给你。”
燕四淡淡的说。
“我才不愿意做他的母亲,我只想做他的--女人。”
坐着的燕四,屈起双膝,双手抱住,下巴放在上面,居高临下看着躺着的燕四:问:“你呢?你好像做过母亲?”
“做过,但是很不合格。”
燕四明显不愿意谈论这个话题,话锋一转:“你就是从那个黑暗世界中来的那个、那个女孩儿吧?”
坐着的燕四,长长的眼睫毛眨了下,反问道:“你觉得,除了我之外,还能有谁能随时随地的变幻模样?变谁,就像谁。”
“呵呵,随便变形,只是受那个世界中某种奇特菌类的影响罢了,算不上多么的惊世骇俗。”
燕四淡然一笑。
“你、你怎么知道?”
坐着的燕四,脸上的得意,不屑之情,瞬间消失,腰身也猛地直起。
“我还知道,那种特殊的菌类,能够改变人的骨骼密度,从而让女人皮肤光滑白嫩,能长时间的保持艳媚的容颜。”
燕四才没被另外一个她而吓倒,眉梢微微一挑,脸上浮上明显的厌恶神色:“但这种美丽,却是建立在无比的肮脏上。就像牡丹花开的越漂亮,那是因为它的根部,埋着一具动物的尸体罢了。你呢?你到现在为止,吃过多少腐尸……”
“你想死!”
坐着的燕四,忽然长蛇般的俯身,右手五指悠忽锁紧了燕四的咽喉。
雪白整齐的牙齿,在黑夜中闪着森寒的白光:“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这些!你早就知道我会来,所以才故意远离树林,给我机会,被我制住假冒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