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风在呼啸。
内地北方,都已经花红柳绿了,可这边晚上的风,却依旧冷的刺骨,让山羊不得不再次裹了下身上的羊皮袄。
羊皮袄的款式,比起那些充满现代气息的冲锋衣来说,绝对是土的掉渣。
不过山羊却对它情有独钟,觉得这才是对他最合适的衣服。
不但能保暖,抗风,而且一旦被困在某个地方时,还能把羊皮袄当干粮吃,尽管味道肯定不咋样,但却能为他提供活下去的能量。
有用的东西,一般都不花哨,正如有本事的山羊,才不会计较自己长成这副猥琐样子那样。
试问天下,除了陆宁之外,还能有谁比山羊更能擅长找人?
哪怕他找的人,就藏在昆仑山上。
山羊依旧能根据她所留下的蛛丝马迹,爬到了昆仑山某座山头的半山腰。
山下,也已经是春暖花开了,这儿却仍旧寒风呼啸,裹起的积雪打在脸上,生疼。
“咳,咳!”
山羊艰难的走上一个不大的平台(自然形成的,差不多十几平米的样子),看着山体上那个黑黝黝的洞口,大声咳嗽了几声,跺着脚的走过去,边走边小声的骂着:“我还真是个贱人。那个混蛋现在软玉温香的报个满怀,过着纸醉金迷的小日子,我老人家却偏偏得来这鬼地方,替他找人。唉,命苦啊。”
“你的命,已经很不错了。”
一个声音,忽然从山羊背后响起。
这是个女人的声音,异常的娇媚,还带着慵懒,就像刚被八百个男人上了一遍才心满意足了那样。
如果是别人,在这种鬼地方,又是大半夜的,听到忽然有人在自己背后说话后,肯定会吓一大跳。
可山羊才没有,就像早就知道背后跟着人那样,抬手拽着羊皮帽子,侧着风向慢慢转过了身。
在他刚爬上来的那个平台边缘大石头旁边,多了两个人。
她们也都穿着厚厚的衣服,戴着帽子,脸上还捂着口罩,混身上下只露出一双眼睛,手里拿着锋利的刀子。
她们穿的虽然很臃肿,可厚厚的衣服,还是无法把她们娇美的身材,完全遮掩。
这是两个女人,仅仅从她们刚才说话的声音中,山羊就能判断出,她们是相当美,更懂得‘欣赏’男人的成熟美女。
“美女,为什么要说我的命已经很不错了?”
山羊转身,借着山上的雪光,一双老不正经的老眼,在俩女人身上,肆无忌惮的打着转,还发出恶心的啧啧声。
“从我们姐妹盯上你那天开始,你就多活了七八天--如果命不好的话,能活到现在?”
另外一个女人说着,抬手掩着嘴巴外的口罩,发出了一声荡意十足的娇笑:“咯咯,但是很可惜呀,你长的实在是太丑,又太老了,就算我们姐妹一天都离不开男人,可也不想跟你这样的亲热。”
“你们是--艳阴使?”
山羊才没被两个女人给打击到,毕竟脸皮厚到一定程度,可不是一天就能练就的。
“不愧是昔日盗圣三人组的山羊,摸金校尉(算是盗墓者的尊称吧)中的顶尖人物。是,我们姐妹就是艳阴使,听说你在好多年前,就从西北见识过我们,所以才特意找到了密宗那些老秃驴遗传下的阴阳合。”
女人娇笑着,身子不断摇晃,就连声音也仿佛被摇成了金铃,无比的好听:“但很可惜呀,你有缘找到了那本书,却不能练。要不然,我们姐妹也不敢来杀你了。”
“就算我练了阴阳合,好像你们要杀我,也不用非得在炕上吧?”
山羊认真的说着,看向了两个女人手中的短刀。
“最起码,我们姐妹可以见识一下,阴阳合果真有传说中的效果呀?”
一个女人说出了实话,不住上下打量着山羊,还摇头叹气的,很失望的样子。
艳阴使,要找的男人,不是陆宁那样的小白脸,就是施瓦辛格那样的真男人,就山羊这样子,她们实在是不感兴趣。
“看来,你们真要杀我了?”
山羊后退了一步。
一个女人咯咯娇笑着:“我们实在找不到,不杀你的原因--而且,貌似你也很好杀,你所擅长的,只是追踪、盗墓而已。论打架,你不行。”
被一个娘们当面说打架不行,也不知道山羊老脸有没有发红。
不过他不能不承认,他对付一般小混混有一手,可对付这俩艳阴使,明显不是个。
幸好,他已经确定这俩女人很快就是死人了。
打架再不行的男人,在面对两个死人时,实在没理由可怕的,只会笑着问道:“其实,你们不是来杀我的,而是来杀从九幽王魔爪下逃走的那个人,对吧?”
“她能逃走,确实很出乎我们的意料。我们也很承认,她确实很厉害。不过,她厉害已经是历史了。因为没有谁在被我们小姐打了一拳后,还能保持原先的可怕。”
谈到正事后,那俩女人不笑了。
尤其是在提到‘小姐’这个词时,语气中更是充满了尊敬,还有惧意。
“你们小姐?”
山羊捕捉到了女人这番话中的称呼,缓缓问道:“打伤昆仑跟陆宁的人,不是九幽王,而是你们的小姐?”
“你问的话太多了。”
一个女人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