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想的?”白邺坐在那处,“你现在做的事情可与你当时背道而驰吗?”
云缚安盯着白邺的脸,觉得他好像知道了什么。
“白先生,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云缚安沉默半晌,露出个笑来,“很快了,年关一过,我一定会如您所愿的。”
白邺不看云缚安:“你只要基础,过完年你就已经十三了,南诏国已经亡了十三年了。”
南诏在等一位复国的君王,而不是执着于感情的废物。
云缚安心里清楚,白邺为她殚精竭虑付出这么多,是在等待着她的回报的。
可元国的事情牵扯太多,她有怎能舍弃家人不顾呢?
“小姐,该入宫了。”独活进来提醒云缚安。
作为战败者的公主是没有休息的空闲的,始一到了这个国家就需要入宫觐见,全了自己做臣子的本分。
白邺轻声道:“我会去同万俟还有姜石年商量如何让你从中抽身,毕竟你的身份也贵重,若是离开,定会有人发现其中的端倪。”
复国的旗号并不是随便就能打的,让所有人知道云缚安的身份是需要信物,亦或是云缚安本身的能力就足以让他们臣服。
“停止你的小把戏吧,那些人不值得你在他们的身上浪费那么多时日。”白邺把话说的绝对。
为了捧起云缚安,他会不惜一切代价。
云缚安沉默半晌,对绿萼道:“帮我更衣吧,你和独活同我入宫。”
青栀将将端着洗漱的东西过来:“小姐,怎么不高兴了?”
云缚安叹了口气:“没有不高兴,只是觉得麻烦而已。”
没重生之前,只知道自己是云家的女儿,为了云家的一切而活着。
可当自己身后背负着更多的家国的之时,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云蕤在门口等候着,今日云恪同云忻告了假,就不去了,云缚安作为公主是一定要出席的,云赋裳还有自己的打算和安排,便也不去了。
马车是国公府的规格,也并不素净,反而有种沉淀历史的典雅。
今日三品以上的官员都会携家眷入宫,所有的皇子公主都会出席。
嫔位以上的所有妃子也会出席。
没有云缚安的吩咐,安插在宫中的婢女便不会露面,也会按照规矩履行自己的职责。
东夷的公主蒙着面,规规矩矩坐在东夷使臣一方。
她的旁边就是兰阿,穿着一身一族服装,却又带着中原和东方的野性,像是沙漠狼王过来巡视别处的领地一般。
一点不适应的感觉都没有。
云缚安今日不算是盛装打扮出席,反而显得更低调,像是要把风头都留给旁人一般。
可即使是这样,她一张脸,掩饰不住的娇艳和俏丽,昳丽的不像是平凡女子。
反而将旁人的视线一下子全部都吸引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