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总……”顾径凡看向秦轻身后,态度倨傲,神情冷淡。
一听到“曾总”,秦轻想也不想,利落的爬上他的车。
上了车以后,才发现,车外空无一人。
只有漫天如细线一般的雨丝。
秦轻想发火。
对上顾径凡似笑非笑的眸子时,却又忍了下来。
顾径凡是唯一一个不戴有色眼镜对她的人,能这样云淡风轻的和她开玩笑,说明他真的不介意她曾经坐过牢。
更何况他之前刚刚救过他。
车厢里的摆设很简单,除了一盒烟,一盒火柴以外,只有一盒纸巾,找不到任何跟女人有关的东西,甚至连香水味都没有。
秦轻在心底暗暗给顾径凡下了评价:至少不是个滥情的男人。
淡淡的烟草味道在车厢里漫延,秦轻咳嗽。
有风吹进来,烟味儿立刻散去,望着摇下的半截车窗,秦轻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谢谢。”
透过后视镜看过去,男人脸上毫无表情,专注的开着车,仿佛她说的与他无关一般。
“去哪?”
秦轻报上秦宅的地址。
上车以后,这是顾径凡唯一说过的一句话。
车子蜿蜒在幽暗的灯流里,平静而沉缓,一如秦轻现在的心,没来由的觉得安宁。
隔着车窗玻璃,能看见漫天雨丝如银线一般在天与地之间穿梭,雨水沾在玻璃上,渐渐汇成一条小溪,缓缓落下去,徒留一道水痕,昭示着它曾经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