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父子在村子里横行霸道惯了,连乡警都不敢管他们,哪里会将叶锋放进眼里。
“你谁呀你?别TM多管闲事。”曹大炮指着叶锋的鼻子,嘴里不干不净地骂上了。
“我是你爹!”叶锋嚷道。
曹大炮的大儿子一听,立刻愣住了,好奇地问道:“爸,你啥时候给我找了个这么年轻的爷爷?”
“你弱智啊!他那是在骂我。”曹大炮甩手就是一巴掌,直抽在大儿子的后脑壳上,命令道:“二炮三炮,去给这个人一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知道,我们曹家不是好惹的。”
“你还有脸说人家弱智,我看你就够弱智的。”叶锋一听他给孩子起这名,顿时戳中了笑点。“老头,你将来要是有了孙子,是不是叫曹小炮啊?”
“咦,你咋知道我儿子的小名呢?”曹二炮好奇地看着叶锋,心说这家伙也太神了吧,难道他是传说中的神算子?
“噗……”这次不光把叶锋给逗乐了,几个围观的路人也齐声笑场。
“别笑了,都别笑了!”遭受叶锋连番的戏弄,曹大炮的老脸气成了猪肝色,恼怒道:“我怎么给孩子起名,关你什么事?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的笑话人,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把我的儿媳妇给带走,谁要是敢拦着我,我就跟谁玩命。”
“玩就玩,怕你啊?”叶锋这辈子最不怕的,就是敢跟他玩命的,撸胳膊挽袖子,随时准备全武行。
如果是在曹家屯的话,曹大炮这个土皇帝早就跟叶锋干起来了。但这里是青城,并不在他的势力范围内,所以他就算想动手,也是心有顾虑。
转念一想,又操着一口浓重的地方口音说道:“我说你这人讲不讲理啊?我来接我儿媳妇回家,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拦着不让走?”
“你儿媳妇?”叶锋上前一步,轻轻在曹二炮手腕上敲了一下,后者立刻如遭电击,不得不把唐嫣给放开了,而叶锋则就势把她往身后一拦,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拿什么证明她是你儿媳妇?我还说她是我媳妇呢。”
听到叶锋这样说,唐嫣的脸刷一下就红了。
身为曹家屯为数不多的外姓人,她从小到大几乎没什么朋友,更别说是男朋友这种稀有动物了。
尽管她知道,这纯粹是叶锋的一句玩笑话,但心里还是像猫挠一样,不由得生出了些许情意。
呵呵,像我这样的女孩,怎么能够配得上人家呢。
还是早点忘掉这个想法,踏踏实实地面对生活吧。
“哼,就知道你会这样问。”曹大炮说话的同时,便从随身携带的大皮包里掏出一块毛巾板,一层接一层地打开后,最里端藏着一张折叠好的纸片。
只见他将那张纸小心翼翼地抖开,就像是捧着多么珍贵的传家宝,趾高气扬地说道:“你给我看好了,这是唐嫣的继父,唐光明亲手写的欠条,上面还有他的亲笔签名和画押,白纸黑字,赖得掉吗?”
“是他欠你的钱,又不是我欠你的,你凭什么把他的债推到我身上?”唐嫣想起家里那个恶魔,就气得牙根痒痒,恨不能将其生吞活剥了,如果不是她那个赌鬼继父,自己怎么可能会背井离乡,放着有家不能回,一个人艰难地跑到青城来讨生活。
曹大炮阴着张老脸,恶狠狠地瞪着唐嫣:“你难道不知道什么叫父债子偿吗?我告诉你,嫁到我们曹家当儿媳妇,就算是抬举你了,别不识抬举。”
“就是,我们曹家要钱有钱,要势力有势力,你嫁给我弟弟以后,就能穿金戴银,吃香的喝辣的,过少奶奶一样的生活。”曹二炮也在一旁帮腔,他跟他老爹的想法一致,都想把唐嫣这朵大村花据为己有,毕竟曹家屯像她这么水灵的女孩,还真是挺少见的。
“我才不要过那样的生活。”唐嫣很清楚这两人打的什么鬼心思,情绪激动地回应道:“你们曹家没一个好东西,一个老混蛋带着几个小混蛋,干尽了人神共愤的恶事,邻居家的小花才14岁,还在上初中,就被你这个老禽兽拉进高粱地里糟蹋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天我都看见了。”
“你……你看见什么了你?”曹大炮吓了一跳,后背上直冒冷汗。
那天他一个人在村子里闲逛,看到一个放学回家的小女孩,当场便生出祸心来,一路尾随后瞅准时机,将其拖到庄稼地里,强行发生了性关系。事后则给了小花一百元钱封口费,还威胁她说,如果敢告诉别人,就叫人杀了她全家。
他原以为这件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哪知却被当时正在地里干活的唐嫣看到了。不过面对这样的恶行,唐嫣也是敢怒不敢言,因为她清楚的知道,这个曹大炮不光在村里一手遮天,跟乡镇派出所的人更是称兄道弟,相互之间有不少利益往来。就算报警,也只是引火烧身罢了。
“你想要证据是吗?我告诉你,小花后来怀孕了,是我瞒着她的家人,带她上县医院做的堕胎手术,她的病历本还在我这里保存着。”唐嫣越想越气愤,她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把这个老混蛋给活活咬死。因为从那件事以后,她就一直处在深深的自责中,为什么当时没有勇敢地走出来,阻止那桩惨剧的发生。导致她现在一做噩梦,眼前就是曹大炮那两个恶心的屁股蛋子,以及少女凄惨的啼哭声。
“一派胡言!”曹大炮立刻矢口否认:“我警告你啊姓唐的,你别在那里转移话题,我现在给你两条路,一是跟我回曹家屯,跟三炮补办婚礼,二是你现在就把你家人欠我的彩礼钱退给我。”
“欠你多少钱啊?”叶锋问道。
“你自己看,八万。”曹大炮随手把欠条递给叶锋。
叶锋接过去,随意瞥了眼,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刷刷刷将欠条撕了个粉碎,耸耸肩膀道:“现在不欠了,你可以滚蛋了。”
如果是唐嫣自己欠下的钱,叶锋先替她垫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他也不缺这点钱。但是父债子偿,这个逻辑就让他有点接受不了了,更何况还是赌债,这跟无底洞没什么区别,你还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然后就是再三再四,无限地循环下去。
看到叶锋竟然把他的欠条给撕碎了,曹大炮气得都快冒烟了。
“好哇,我说你怎么待在城里不回去了,原来是在这里找了个野男人。”曹大炮看看唐嫣,又看看叶锋,然后一推小儿子的后背,火冒三丈道:“老三,你媳妇给你戴了绿帽了,你还在这里愣着干什么,过去给我打这对狗男女。”
曹三炮打从娘胎里出来就是个弱智,哪里懂得什么叫戴绿帽,只是歪着肩膀站在唐嫣面前,一边嗦手指一边傻笑着:”嘻嘻,花姑娘,我要花姑娘。”
“你要个屁吧你,快点给我滚!”唐嫣差点没崩溃了,如果真让她嫁给这个弱智,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自杀。
“花姑娘,大大滴,哟西……”举止异常的曹三炮,突然举起像鸡爪一样的手,敬礼道:“报告司令官,没有裤子穿。”
说完,竟然解开了自己的皮带,当众把自己的裤子脱掉,露出一条花花游泳裤。
“嘻嘻,我有小乌龟。”他指向内裤上的小乌龟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