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孙女,爷爷总算是没有白疼你。”
看看眼前这两位略显青涩的年轻人,再看看满屋子以名医自居的老学究。
这种鲜明的对比有多讽刺,每个人的心中自然会有一杆秤。
“院长,针拿来了。”李树风风火火地原路折回,手上捧着一个精致的锦盒。
叶锋接过去,打开盒子,随意瞥了眼,笑笑道:”就是它了,我去去便来。”
“慢着。”某人横臂一拦。
“马有财,你还想干什么?”胡天明质问道。
“呵呵,28个孩子的性命,那不是闹着玩的,人是你选的,成功了我没话说,可要是失败了呢?”马有财阴险地冷笑道。
“这个不用你操心,万一失败,我引咎辞职就是了,并自愿承担一切后果。”
“好,这可是你说的。”马有财随即看向四周:“诸位做个见证,以免他出尔反尔。”
“哼,我老胡给人瞧了一辈子病,靠的就是一个诚字,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既说到,就能做到,不劳他人挂念,我自己就是我自己最大的见证人。”胡天明气愤填膺地说完,转身看向叶锋,双手扣在对他而言稚嫩无比的肩膀上,开口道:“拜托了,年轻人。”
“放心吧。”叶锋的神情淡然如水,招手喊道:“小蝴蝶,跟我来。”
两人带队,一屋子人浩浩荡荡来到新生儿监护室的门外。
小儿科主任周玲玲迎了上来,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院长,婴儿们的器官开始衰竭了,要是再想不出办法,恐怕就……”
“放心吧,病因已经找到,是SARS。”胡天明说道。
周玲玲的嘴巴立刻张成“O”型,眼神满是质疑:“院长,搞错了吧?怎么可能是SARS?”
“院长说SARS就是SARS,你一个小小的儿科主任,医术难道比院长还要高明吗?”马有财站在一旁,更像是冷嘲热讽:“而且院长已经请到了一位身怀绝技的青年才俊,此人自称擅使中医里的针灸,几根银针,就可以妙手回春。”
叶锋自然知道他是在说反话,但是这种时刻,容不得半点分心走神。
至于其它的专家学者们,大多也都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思来的,他们就不信了,连他们这些权威人士都解决不了的问题,一个20出头的黄毛小子就能搞定?
围观者们低声议论中,叶锋已经毅然推开监护室的密封玻璃门,跟胡蝶一块走了进来。
“小蝴蝶,我们就从001号开始,你帮我把他们的衣服掀起来,露出肚脐即可。”叶锋一边拿着医用酒精给银针消毒,一边吩咐道。
“好。”小蝴蝶应了声,不由得好奇道:“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叶锋消完毒,默念起清心诀,丹田之内,真气翻涌,等到脉门开启后,才道着:“站到我前边去,摁住婴儿的上半身,我要用针了。”
小蝴蝶立刻照做,叶锋深呼一口气,银针自上而下,直刺婴儿的气海穴。
由于时间紧迫,若是按照一般的疗法,最多只能救十个。
所以他决定以消耗自身为代价,借助真气的力量来运针。
也就是古代中医常说的“以气运针”。
“好了,下一个。”约莫半分钟的时间,叶锋即刻收针,走向002号婴儿床。
“这就好了?”小蝴蝶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只是用银针在肚脐上扎了几下,就能把病毒从婴儿的体内驱逐掉?
“别说话,继续。”叶锋责怪地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扰乱自己的节奏。
小蝴蝶立刻闭口不言,伴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的配合越来越默契,叶锋用针的速度明显增快了不少。
“天哪,你们看出来没有,他这套用针的手法,竟然是传说中的——透天凉!”玻璃墙外,专家组里的一位老中医突兀地喊了起来,表情显得既惊奇又震撼。
“透天凉?那是什么东西?”马有财好奇地问道,他从小学的就是西医,所以对针灸没有任何涉猎。
“老张,你说的是不是江湖上已经失传了的,太乙神针的绝学?”胡天明瞪大了眼睛,心里七上八下的开始打鼓,怪不得刚才看叶锋用针的手法,总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但是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