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安却笑道:“相公?你俩有结婚证不?拿来我看看。”
那田嫣然不尽怒意冲天,手提长剑,和那柳若安厮杀在一起。
门也开了,门外面出现一支军队,身披铠甲,可以得见,乃是田君城的精锐。
田嫣然笑道:“这次你逃脱不掉了吧?”柳若安却称是个笑话。眼看着短兵相接,柳若安从身子里取出一包****,依旧是从那江湖人士中取来。
洒在空中,如同天降迷雾。
等云雾散去时,柳若安已寻不见了。
柳若安跑得很快,等田嫣然忙着拍打身上的****时,柳若安已经到了客栈马场。
骑着马出来,也不理会那些守城的士兵,便冲了出去。
即便是士兵们大喊大叫,各种辱骂,但也不能伤及柳若安丝毫。
想再进城,已经很是困难了。
所以,柳若安决定回去。
他试图寻找那个江湖人士,但已经没了踪影,本来想着要多买些好玩意儿,现在只能留下遗憾了。
韩国的城市,柳若安也不敢冒险进入,毕竟韩王是秦国的附属国,进去,不啻于找死。
所以一路跑小路,跑着跑着,太阳竟然转向北方了。
柳若安知道,自己迷路了,分不清东南西北。
他从马上下来,看着那匹衰老的马,也很是同情。
“你这么老了,还跟着我乱跑,真是连累你了,若我多花些银子,或许你救不会受这么大醉。”
或许是一个人孤单太久了,竟然与马说起话来。不过马通人性,看柳若安落寞,便用长长的马嘴,去触碰他的脸颊。安慰他,恰如朋友一般。
“可这里究竟是哪儿啊?”他茫然不解。却看到眼前一道闪闪的金光。
他知道,那是河。这里不是沙漠,不用担心海市蜃楼。他骑上马,顺着河走,最终来到一个小村庄。
很小,只有五六户人家。并且相互都连着姻亲。
墙是用枯草围城的,遇到身手好的,可以一番而过。这仅仅是能够得到赞扬罢了,里面东西很少,也没有值钱的东西。
柳若安敲开门,问这里是什么地儿,陈国怎么去。但问了好几家,都说不知道。
最后看到村口的一位老人,长长的胡子,头发雪白。坐在碾子上,晒太阳。
柳若安牵着马,走到前去,问道:“大爷,陈国怎么走?”
他似乎耳沉,听不真切。柳若安喊了几次,险些把声带震破。这位老人,依旧没听明白。
柳若安急中生智,取来树枝,在地上把问的话写出来。
老人这才明白:“你问陈国啊,我知道。早些年我去经商的时候,经常路过陈国。陈国国都很是繁华,有勾栏、瓦当、花柳巷,各种各样的好东西。”
柳若安道:“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问你陈国怎么走?”
老人耳沉到聋的地步,他听不见。任是柳若安扯着嗓子喊,在他听来,都是切切擦擦的。
柳若安无法,只得依样画葫芦,又写了一遍问话。
老人这才说道:“我不知道。”
柳若安虽然生气,但对方是老者,是长辈,年纪大了,忘掉一些事情很正常。
所以拿着树枝,在地上写了两个大字:“谢谢。”虽手将树条一扔,准备离去。
刚上马,却被老人叫住:“少年的,你不要走。你方才问我陈国怎么走,我年纪大了,道岔又多,我实在记不真切。但你沿着太阳的反方向走,便能到达。”
他声音嘶哑,像是砂轮一般。柳若安朝他一拱手,那老人也张开没有牙齿的口,伸出枯枝般的手臂,向他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