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要人,要人!”身后激愤的镇人也是齐声高呼。
“要人可以。但不是现在。”柳若安生怕激起民变。
“什么时候?”
“半年。”
“我等着。”老者这才退后一步。
柳若安看着地上淤青的周零,不由心痛,毕竟是自己部下。
“小雨!”
小雨到了跟前:“又叫我做什么?”
他身边一个小女孩儿,穿着红色衫子,巧笑晏晏。
“有前途。”柳若安心中暗赞。但说出的话却是:“赶紧备药疗伤啊!”
说着拔出长剑,“喀喀喀”,将周零身上绳索砍断。
“还看什么?快去!”柳若安生气了,好像一只发怒的狮子。
众人也四下散去,因为发怒的狮子会吃人。
小雨对那女孩儿道:“改日我再教你。”
话音不落,已被柳若安一脚揣进药房。
落在地上的小雨,尚且自得:“屁股虽然痛得厉害,但省了许多力气。”
柳若安叫人将门口的门板卸下来,将周零抬上去。
“队长,你救了我两次!”说时热泪盈眶。
“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小心养伤。”
“好。”一个强盗,竟然落泪,来往的行人,都面露诧异神色。
柳若安途中行走,却见几匹快马,飞掠而过。
“陈人!”有士兵惊呼。
“咳咳。”案板上的周零踌躇着身子,不停地咳嗽。
“你怎么了?”
“陈人,我的杀父仇人!”周零咬牙切齿。
“这其中一定有故事。”柳若安心里想,却安慰道:“你不要激动,等你伤口痊愈,在细细言说。”
转头又问士兵:“你为什么惊讶?”
“他们来收租子来了。”士兵答道。
“据我所知,簇兰镇不统属于任何国家。”
“可簇兰镇为了安稳,也得寻求庇护。”
“依着簇兰人的骄傲不逊,可是愿意?”
“虽然不愿,但权衡利弊,也得忍了。”士兵无奈道。
“那么从我开始,这租子就免了。”柳若安说得极为轻松。
“队长不可。那时陈人一定派人来打。”
“多少人?”
“不知,但总有五六千。”
柳若安大笑:“区区五千,不足惧。”
“可我们只有一百五十人。”
柳若安笑而不答:“你只管照顾好周零就好。”
“我明白了。”柳若安已知道端倪。
正厅,柳若安坐在主座上,四位陈人坐在客座上,腰间挎着弯月刀。
“我们是来收租的。”开门见山,单刀直入。
“我已派人准备。”柳若安很是平静。
一个士兵端上茶水,很浓,远远的就闻到一股苦意。倒进杯中,黢然若洞。
“这茶水可以醒脑,三日不眠,五日不困。”柳若安夸夸其谈。
“真有如此神效?”
“自然。”柳若安喝了一口,很是享受。
陈人也喝了,但吐了一地苦水。
“客人喝茶,没有吐出来这一项吧?”柳若安揶揄。
“抱歉得紧,实在喝不惯。”四人一样神情,具是难堪。
“没事。”柳若安浑不在意道,“四位身居何职?”
“都是散骑校尉。”
“原来如此。”柳若安摩挲茶碗。
“租子什么时候道?”
“还在准备。”
“什么时候能成?”
“这个难说,少则三天,多则八百年。”柳若安一本正经,似是认真。
“你是耍我们!”高个拍案而起,震得桌子噔噔直响。
“你可要小心,这碗碟是从外国带来的,这桌子也是千年的古物,最是珍贵的。”柳若安满嘴跑火车。
“看样子你铁了匈心不交租子。”他拔剑而起,转眼之间,已迫近柳若安没心。
但柳若安只用却用茶杯一挡,杯中茶水簌簌下落。不等落在身上,柳若安已退了数步。
“罪名有了,欲杀镇长。”柳若安抖抖身上的冷汗:“我们走吧。”
“哪里走!”四人同时冲去,想将柳若安击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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