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赵政闻言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随即解释道:“今日早晨为师刚在做饭,夏无启女儿随赵姬来家中吃饭,事后为师将小丫头送回后便和赵姬一起睡下了。然而还未睡熟,便听得屋外吵吵闹闹,后来才听得有人说秦赵又有战事。为师怕你们贸然行动坏了大事,所以便急忙前来寻你们!”
“那……”
沈浪闻言点了点头,然后朝赵姬方向指了指问道:“那她……”
赵政甚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为师本来溜出来寻你们,怎奈这赵姬看得甚紧,说外面危险,说什么也不让为师出家门。那赵姬虽不是为师亲娘,然而在此世间之中却又是为师娘亲,所以又动不得她,只好将有才供了出来。”
沈浪一听是这么一回事,心中随即释然,“师父……”沈浪捋了捋思绪道:“我等方才正为此事发愁,不知该如何是好,还望师父指点!”
赵政闻言点头道:“据为师所断,今日那张满仓调一旅之兵奔袭长平,只不过是虚晃一枪、遮人耳目罢了!”
“唔?”沈浪听赵政这么一说,便饶有兴趣道:“不知是如何虚晃一枪、遮人耳目?”
赵政回道:“纵观千年,凡用兵者,必先动其粮草辎重,然而经为师打听,此时被调之兵虽有一旅之众,却没有辎重粮草先行,这其中想必有诈!”
“嘶……如此说来,那张满仓又寓意何为?”沈浪追问道。
沈浪虽然拜在赵政门下,又极被信任,但是为了保持自己在这群古人的绝对神秘性,赵政自然不会把阿房告诉给他的事情告诉沈浪,眼珠微微一转计上心来道:“具体原因为师不得而知,想必是借此来吸引城外秦‘玄’回撤,好伺机围而歼之!”
沈浪听赵政这么一说,原本有些担忧的老脸逐渐露出了一抹阴色:“哼!若真是如此那倒也好了!”
“哦?”
赵政很是诧异地看着沈浪,他没想到身为秦国的他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浪儿这话是如何说?”赵政问道。
沈浪见赵政发问,随即将秦国庙堂党争现状大致告诉了赵政,赵政闻言随即问道:“如此说来,想杀我之人还挺多!”
沈浪闻言微微点头道:“毕竟殿下此时在秦国也算是有了靠山,寻常势力虽有贼心但又力有不逮,所以便出此下策来坑害殿下所派之人,好由此借赵人之手杀掉师父您!”
“说实话,其实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赵政微微一笑回道。
“呵呵,这是自然!然而那些和殿下作对之人做梦都想不到,师父您附身于那赵政,使得赵政得以复活……”沈浪拱手笑道。
赵政闻言苦笑着摆了摆手道:“先不说这些,为师此次前来,就是来告诉你们,日后不用再在城中躲躲藏藏,那张满仓此次真正的猎物是‘玄’者,而非冯有才这类秦俘窜犯!”
“果真如此?嘶……可是……”
“可是什么?”
“您进里屋看看便知!”说着,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里屋说道。
赵政听沈浪这么一说不由得心头一紧,随即便径直朝里屋走去,然而只走了几步,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慢慢飘入赵政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