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来,趁着透过破旧风挡极为微弱的月光,赵政再次打量了起来被自己轻易秒杀的两个“敌军士兵”。
此时的大狗、二狗均身形诡异地歪躺在地上,身体已经冰凉没有半点生命的迹象。被竹筷生生穿死的大狗这时张着大嘴、瞪着他那铜铃般的大眼。大狗并没有因为竹筷穿过脖子而显得极为痛苦和恐惧,反而是满脸地疑惑之色。直到死去的那一刻他都不不知道到底是谁杀死了自己。而至于一旁的二狗,由于死前受到了惊吓,所以死得极为难看。满脸的狰狞之色,一双充斥着恐惧、疑惑、愤怒甚至后悔的眼睛就那么直直的瞪着。
“唔……这俩垃圾,干掉倒是挺容易的,就是处理起来着实有些麻烦。”赵政看着躺在地上的大狗、二狗不由得发起愁来。
瞧了瞧四周,计上心来的赵政说干就干,随即便开始在赵姬的破房子里翻腾了起来。
“靠!这也叫集中营?屋子居然还有青铜制的东西!”手里拿着在屋内找到的青铜制的菜刀以及一把铜铲,赵政眼珠子被惊得差点没掉下来。
被擦得锃亮的青铜菜刀在微弱的月光下散发出不易察觉的寒光,赵政对这把菜刀的刀口很是满意,又挥了挥铜铲,也算是衬手。他没想到这“集中营”是泥土地也就算了,居然屋子里还有刀铲,此时的他顿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赵政拎着青铜刀和铜铲一丝不挂地在房屋内步测了一下距离,然后又看了看外面的夜色,知道时间不多的赵政便以极为专业的方式有效地、快速地在屋里挖起坑来。
“我去,这青铜器具其实也没想象中那么难用嘛!”看了看自己掘的坑,又看了看手中的铜铲,赵政喘着粗气心中赞叹道。
赵政知道用不了多久的时间就要天亮了,所以此时他放下铜铲,紧了紧差点掉下来的蒙脸布,便将大狗、二狗一一推进了坑中然后码放整齐,并将陶罐碎片全都放在了他们的身边。
看着坑中的大狗、二狗,站在坑边一丝不挂的赵政极为严肃、庄重地向他兄弟二人行了个标准的军礼。礼毕后的他则开始快速地进行填坑作业,十几分钟后,埋葬着大狗、二狗的坑便被赵政填平了。
“妈的……这剩下的土怎么办?”当坑被填平后,已经累得开始大口喘气、汗流浃背的赵政看着剩下的土堆骂道。
“这土又不能往屋外扔,这可怎么办?”此时的赵政开始为这不大的土堆儿头疼起来。
“妈的,失算啊……失算”满身昵图、臭汗的赵政咧着嘴骂了一句。
“靠!我就不相信了,就这么个小土堆儿还能难得住我?”赵政的拗劲儿又上来了。“妈的!我就不信邪了。”似乎是想到了办法的赵政捡起身旁的铜铲又忙活了起来。
拿起一只没有洗过的陶碗,赵政越来越怀疑自己并非在敌人的集中营,而是像极了中国大陆的影视拍摄基地。用手中的陶碗从角落里的陶缸中舀了一碗水,赵政便如饥似渴地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他本想给“女战友”灌些水,然而无论怎么努力都毫无建树,最终只好无奈地放弃了。
喝饱水的赵政精力顿时再次充沛了起来,随后他便拿着陶碗将缸中的清水一遍一遍地均匀地洒在屋中的地面上。经过了一番极为仔细地清水泼洒后,整个屋子的地面如果不仔细查看的话,已经很难发现屋子被动过手脚。
随着一阵阵的鸡鸣声传入赵政的耳朵里,刚要准备休息一下的他,神经紧绷了起来。透过破旧的风挡,赵政看见原本漆黑的天空开始有些鱼肚泛白了。
“唔?怎么回事,我怎么越来越觉得这里不是敌军的集中营啊?”轻轻地将风挡掀起了一条缝隙,赵政一边小心地观察着一边嘀咕道。
“嘶……这里若不是敌军的集中营,那这里是哪儿呢?怎么……怎么整条街这么像古时候的民居区啊?”赵政又隔着风挡使劲儿地向房子的两侧望了望心中疑惑道。
“这……这里应该不是敌军的集中营。这里的设施怎么看都不像是关押俘虏的地方,别说二战了,貌似一战的时候,各阵营之间的集中营也没这么差劲吧?”看清楚了自己所处的环境后,赵政越来越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嘶……我去,怎么这么冷?”本就一身臭汗的赵政被小风儿这么一吹,整个人差点没蹦起来。
“衣服……衣服……嘶……妈的,谁趁我不备把我的作战服给我扒了?阿嚏……”顿时有些小冷的赵政开始满屋子找起了衣服来。
终于,在赵政的不断努力下,他在那“女战友”的身下找到了一件在赵政看来当拖地布都嫌烂的衣服。
抖了抖这脏兮兮、满是补丁的破衣服,赵政突然觉得自己光着眼子也不错。
然而老天爷貌似就是要和赵政过不去,正当他下定了决心决定继续保持着现有的原始状态时,门窗缝儿中又吹来了一袭携带者春意的凉风,赵政再次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去……嘶……我还是穿上吧……嘶……好……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一阵风吹得极其刁钻,直接冲着赵政的蛋蛋奔袭而去。两世为人的赵政能在一天之内享受到两次“风吹蛋蛋凉”,这也算得上是人品爆格儿了。
“我的天,我全身装备加起来都能换辆好车了,现在却只给了这么个玩意儿,真是日了狗了!”看着现在破衣啰嗦的样子,再想以前英姿飒爽的模样,赵政连哭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