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子,我想喝水。”
祁七里正皱着眉站在客厅口,不知是该放任她继续唱下去,还是索性点了她的睡穴好让两人都自在,萧弄晴已因长时间的酒精灼烧而唱歌而口干舌燥。朦朦胧胧间,似是感觉有个人站在客厅里,下意识地便以为是室友刘雁。
听到萧弄晴要喝水,祁七里忙急步走到冰箱前,取出一瓶上面写有个“水”字的绿色瓶子,蹲在沙发前,托起萧弄晴的头喂她。
萧弄晴就像个在沙漠里行走许久的旅人一样,口中一尝到清凉的矿泉水立刻条件反射性地伸手抓住瓶子,几乎连气也不喘地大口喝了起来,一下子喝去了半瓶,这才稍微缓了缓,呼哧哧地吐了口气。
“别急,慢慢喝。”祁七里温和地道。
萧弄晴迷迷糊糊地抬起头,只觉得这声音一点都不像室友刘雁,半睁着昏花的眼睛问道:“你是谁?”
“我是……”
“你……你这个卑鄙无耻的人渣、骗子,居然还有脸跑到我这里来?”男人的声音?萧弄晴第一个反应就是席浩天来了,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挣扎了起来,愤怒地朝着那个模糊的身影扑了上去,握拳就乱打一通,“我打死你,打死你这个骗子,打死你这个人渣……打死你,打死你!”
“弄晴姑娘,姑娘?”祁七里冷不防被醉酒的萧弄晴重重地扑上,一个不稳顿时坐在地上,并被她重重的捶了两拳,才握住了她的手腕。
当然,这两拳在萧弄晴使来虽然用力,但对于祁七里却是不痛不痒地并没有什么伤害,只是这一扑,萧弄晴几乎整个身子都压到了祁七里的身上。夏天衣裳原本穿的薄,今天萧弄晴去酒店吃饭,又特地穿了一身略略低胸的洋装,平时站坐虽然无虞,但这一扑一压再乱动之下,却再也藏不住内里的春光。
祁七里只不小心看了一眼,脸色立时赤红,急忙先转开了眼,一时反而忘记应该运力将萧弄晴推开。
“变态,人渣!我让你骗我,让你骗我们公司!”
俗话说酒能壮胆,萧弄晴满腹抑郁之气虽在悬崖上倾吐了一部分,但是之前和沈语心见面却又勾起了她因祁七里而暂时转移开的心事。此刻满心以为眼前这个男人就是欺骗她半年感情还偷走比赛创意的席浩天,哪里还有不肆意发泄的道理?
当下手腕虽被握住,可手指却仍是自由的,祁七里因不小心瞧见不该瞧的一幕而略一松懈间,萧弄晴的手指已变成九阴白骨爪,毫不留情地“唰”地就往祁七里的脸上抓去。
“弄晴姑娘,请冷静点,你认错人了!我是祁七里啊。”祁七里骇了一小跳,堪堪地避过了萧弄晴的手指,本能地将她的双手反剪到身后。
可才动作完,他立刻发现自己又犯了个大错。
萧弄晴的手虽然被制住了,可两人的身体反而更加贴近,方才那令他面红耳赤的地方,此刻索性紧紧地贴了上来,还随着萧弄晴的挣扎而磨动。而自己洗完澡后,并未再穿回自己的衣服,而是只套了件萧弄晴买来的叫做T恤的薄薄的衣裳,胸口的肌肤几乎是第一时间便清楚地察觉到男女之别,和那异常绵软的感觉。
红晕腾地一下爆炸了开来,像波纹般直泛至耳根,虽然室内一片清凉,可额头上仍是不由自主地泌出了细汗。
自己虽贵为月岩国王子,可却是第七子,而且自幼跟随名师离宫学艺。后来艺成回国,父皇母后曾赐给自己三个侍妾,可他总觉得男女之间若无两情相悦做基础,其行实在和动物无异,因此一直都没有去碰那三个侍妾。不曾想今日误会之下,却冒犯了别的女子的清白。
“你这只披着人皮的狼,你骗了我半年,我还会再上你的当吗?”萧弄晴却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些,双手被制,还有双腿。她脚上高跟鞋未脱,努力地一曲一伸间,已用鞋跟狠狠地踩向祁七里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