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爹叫什么?”
博岳脸上的仿生面具不知何时已经取下,面具下那张精致妖孽的脸一如往昔,有些深深浅浅没来得及处理的伤口,却丝毫不影响他的魅力,
青芜埋首在膝盖上,吸了吸鼻子,“我爸爸,我爹,叫君临。还要…还要我说多少次......”
“是吗?我再给你一分钟,好好想想。”
青芜抬起脑袋,眼神彻底清明,她搓了搓眼睛,不敢置信道,“君临爸……君临?你怎么在这里!我……”
她摸了摸脸上的泪水,嫌弃地甩了甩手,她记得墨妖女抢了自己的身体,她花了好大力气才夺回来,然后……
此时的青芜恨不得自己的脑子已经被丧尸给啃了!
墨妖女这死女人,竟让她的脑子出了故障,认君做爹这种事也只有她干得出来!
现在要怎么办?炸了武器库又跟着鬼冢跑路这锅铁定要背,还有那些她亲手埋在武器库的炸药和陷阱,君临一旦踏入…插翅难飞…
她垂了垂睫毛,不知是否该继续装傻,“我……”
她还来不及继续思考,
他就堵住了她的唇,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狠狠碾压她的唇齿,她被迫后仰,脑袋靠在沙发上,每每侧头躲开,都被他掐住了下颌死死固定,
许久,她瘫软在沙发上,他俯身,胸腔起伏,喉结轻滚,语气森冷,笑容俊美而冷冽,动作轻柔地抚摸她的脸,
“你想逃?嗯?”
他暗紫的眸子幽深,锁定她,靠近她的耳畔,低斥,
“你不仅要逃,还想要了我的命!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生死都只能是我的人,嗯?”
青芜心中警铃大作,上一次君临这样生气,是很多年前,
她忘不了那一天,单手捏断铠甲雄狮脖子的君临,
也忘不了耶律儿舞会上和辰西打架的君临,
而这一次,他似乎除了生气,还夹杂着别的情绪…
青芜伸手抚摸他脸上的伤口,指腹感受他一道道凹凸不平的伤口,黑色的瞳孔里有真切的关心,
“痛吗?”
青芜甚至不敢去看他身上的伤,脸上已经这样,身上一定好不到哪里去,换做其他人,能活着出来都是奇迹,
都是自己造的孽,多少是有些愧疚的,
君临握住她的手,贴在胸膛,“都没有这里痛。”
“对不起…”青芜感受到他蓬勃的心跳,心有余悸,
还好,他活着,差点就炸死了自己的大靠山!
“你现在又是玩什么把戏?”君临嘲讽一笑,她就是失了心智,竟还想着逃,
“我没有…我!”青芜忽然明白,怎么解释都是徒劳,她这个满满前科的人,在他心里哪里还有信任度可言,
这些年,两个人保持着表面的和平,也只有两人知道,曾经对彼此的猜疑和不信任,就像种子,一直埋在两人心里。
“总之,谢谢你让我清醒过来,我记得之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