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稳的飞行器突然猛烈摇晃,在星际航道拐了好几次才堪堪维稳,
青芜被颠得晕乎乎,却莫名地觉得刺激兴奋,
“我猜猜,你问我这事难道是想直接扑倒辰西?女神好魄力。”
突然,好不容易稳定的飞行器再次颠簸,最后猛然停在航道上,
时清头发丝儿都在冒烟,“北洛青芜,信不信我把你扔到域外去!”
青芜早有准备地捂住耳朵,看着满脸烫红的时清,
心想原来她的清清女神,还有这么可爱的时候,
时清切换到自动驾驶模式,从金属盒子拿出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
微量的火光下,淡淡白色烟雾笼罩她妖冶迷人的眉眼,风情勾魂。
青芜很少见她抽烟,除非是她心里情绪波动太大,
“你怎么知道的?”
时清挑动绣眉,看着青芜,明明装作无关紧要,青芜却知道,她一定陷得很深,
是啊,青芜想,为什么自己就能发现时清对辰西的心思,
不只是因为她们是好友,而是时清不经意间看辰西时挡不住的向往和热烈啊,
恨不得化作飞蛾扑火的无所顾忌,
那样的眼神,青芜怎么能不熟悉,是记忆中,千百次对着景言才有的痴迷,
“因为我也曾很喜欢一个人,热烈且疯狂,很深刻。”
青芜语音低转,过去了两年而已,却觉得是很遥远的曾经,现在提起来,竟也能如此平静了,
时清短暂讶然,随即明了,“难怪你对君临表面热情实际冷漠。”
她又说,“但是小芜,你爱他吗,爱恨同根,或者说你恨他吗?
我很清楚我对辰西是爱,不是喜欢。”
时清的话如当头棒喝,青芜喉咙一梗,竟回答不上来,
‘爱’这个字太沉重,彼时与景言情意正浓时,也曾互表爱意,
她不否认自己对景言心动过,也对他的欺骗和消失感到难过和怨怼,却谈不上恨,
她曾对这段感情小心翼翼,卑微地把景言看作全部,
其实她爱的,更多的或许是当初奋不顾身的自己。
时清像是个温柔的大姐姐,指引着她,
“傻丫头,你还小,即使你的基因无法改良,在这个时代,活到一两百岁也不是问题。
无论哪一种感情经历,对于你来说都是一种成长。
我对辰西的感情,用了二十年的时间才弄明白,情情爱爱这些东西,本就很麻烦。”
谁都不是生而知之,生命最美好的一面就是可成长的,
青芜晃了晃手里的酒壶,对独自背负这段感情的时清说,“女王大人,我想听故事了。”
那一天,两人披着窗外星光,喝最辣喉的烈酒,
回忆了时清对辰西日积月累的爱:
时清是战争孤儿,十岁被君临捡到,托管给第三区洛桑的家族抚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