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这东西刚才并不存在。
这幅画颜料成色很新,所用的画布也非常干净,没有一丝灰尘,
最奇怪的是,画上的女人穿着一身封建时代的大红嫁衣,头盖红色盖头,端坐在满目喜庆的床榻之上,隐约可见的下颌白皙圆润,莫名一阵阴风吹过,仿佛也吹起了盖头,一张朱唇,一副皓齿依稀可见,
似乎,正在对她微笑.......
“嗯?”
青芜揉了揉眼睛,心里祈祷是自己的幻觉,不幸的是,再次睁开双眼,画中的女人笑得越发灿烂,唇角甚至已经开裂,依稀可见粘连着丝丝血肉的下颌骨头,
“卧槽卧槽卧槽!”
青芜腿脚发软,连连后退,撞到成堆的画架化为灰烬。
等她终于踉踉跄跄地爬行到门口,发现画里的女人已经消失不见了,她僵直着背脊往地上看去,果然!那红衣的女人正拖着两条没有血肉的枯骨腿,顶着红盖头一摇一晃地向她爬来,
嘴里还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咯咯咯-
咯咯咯-
“沃日!妈呀!”
跑跑跑,赶紧跑!
青芜觉得人生观都被颠覆了,星际时代竟然还能见鬼,她真的好想哭啊,为什么不自己背把氧磁手枪,要把重物都交给清清啊!
她已经顾不上氧磁手枪这种科技产物对鬼魂有没有用了,
连滚带爬地往中室冲去,不死心地呼唤她的女神,
“清清,我去,有鬼啊!你快出来,我害怕!”
“你出来呀,只要你出来不管是要洛桑还是黎笙,就是要君临和辰西我也给你弄到床上去!”
“呜呜呜,妈的!清清!我害怕!”
比女鬼还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整个甬道,青芜生平第一次觉得,君临一点也不可怕了,他喵的简直是和蔼可亲好吗!
又不知道跑了多久,能源灯被她拽在手里,摇摇晃晃地闪着微光,硬生生颠簸出一股坟头蹦迪的氛围感,
等青芜脱力瘫倒在中室时,终于看到时清那张比亲妈还亲的脸,
她喘着粗气哭丧道,“呜呜呜,清清,我........”
“你见鬼了?”
时清睨了一眼宛如死狗的青芜,蹲在地上搓了搓她青白的小脸,
又说,“你这模样和鬼也差不了多少了。”
是活生生的时清,青芜难以置信地捏了捏自己的大腿,钻心的痛楚给心中的恐惧找到了喧泄的口子,她哇的一声就哭了,
“呜呜,你,你再骂我两句,清清,求你了。”
“你打我一巴掌也行。”
时清嘴角抽抽,“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要求。”
青芜一把鼻涕一把泪,诉说自己的可怜兮兮,“
可是,可是我真的看见鬼了,还有两个,一个长毛怪,一个红衣女人。”
“而且,而且你是什么时候和我走散的?我都不知道。”
时清沉默着没有言语,青芜一边哭一边低头在背包里扒拉纸巾,
视线下移,赫然发现,面前的时清,并没有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