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商会会长杨千云?”狄靖知道乾元商会十分庞大,在神荒大陆很多地方都有分支,但是这杨千云的名号,还是第一次听说。
苏峰川道:“杨千云会长,乃是一名女子,修为精深,自创办乾元商会以来,数百年的时间,便将商会做得相当庞大。她这一生,所有精力都放在了修炼和商会上面,很得众人之心。但就在十几年前,杨会长突然从修炼中出关,形态疯狂,双眼嗜血,带着十分强大的杀意,将商会里几个资格很老的元老都斩杀了。”
“若是沾染上了诡力,按照苏长老所说的状态,杨会长难道是触及到了阿非血印这种诡力?”狄靖皱眉问道。
阿非血印,便是能令人疯狂,陷入嗜杀的状态,六亲不认,眼中只有鲜血。
“确实是阿非血印,小友既然能化解咒念之力,想必对这些诡力有一些了解。杨会长沾染上了阿非血印,时而清醒,时而疯狂,于是便自我设下封印,将自己囚禁,吩咐商会众人,全力寻找化解阿非血印的方法。”
“但是这样的诡力,连神者都畏惧不已,神荒大陆上,至今还不曾有特殊的方法能化解诡力。但会长变成如此状态,整个乾元商会高层,都被震动了,到处寻找化解之法。而这些年来,乾元商会虽然还维持着各地的生意,但明显有些力不从心。因为杨会长才是商会的灵魂和核心,她这一自封,很多事情都无法再继续下去。”
“阿非血印,传闻是死神留下的血液演化而成,替死神在人间收割灵魂。我此前也遇见一个身中阿非血印之人,以强大手段囚禁于我,让我找出化解阿非血印的方法,但却被我逃了出来。我虽能化解自身所中的咒念之力,但也只能是自解,做不到他解,更何况对于其他诡力是否有用,我也不清楚。”
狄靖有些为难,他并非是不愿意帮忙,只是体内的通天图纹,他根本就控制不了,每次遇到危险,都是其自行运转,化解危难。
“只能自解,不能他解?”卓池庸挑着眉毛,有点不能相信,说道,“既然能用之于自解,为何却不能用于他解?”
“这个我亦不知晓,还请两位前辈谅解。”狄靖觉得有些话不能说得太深了,否则通天图纹的秘密,就要曝光于世了。
苏峰川想了一阵,道:“小友肯定是有所奇遇,使得肉身发生了某种改变,以致在身中咒念之力后能自解,但是这肉身只属于自己,与他人而言,却是半点用处也没有。”
狄靖正愁对方再继续深入询问不知道如何回答,一听苏峰川的话,眼睛一亮,道:“苏前辈所言,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两人都很失望,世间的诡力,十分难解,一旦沾染上了,就只有听天由命。早前传闻狄靖能化解咒念之力,以为他有什么特殊的办法,原来却是如此。
沉寂了片刻,苏峰川突然说道:“小友的肉身既然无惧诡力,那必然是有着特殊的能力,可否花费一些心思,深究其中远离?若是能找出一个化解诡力的方法,不但能救杨会长于危难,更是在神荒大陆上扬名立万!”
“不错,世间的诡力,连强大的神者都畏惧不已,小友若是真能找出一套方法,便可与神者同等地位,甚至还能超越神者!”卓池庸有点怂恿地说道。
狄靖自然也想找寻出一种化解诡力的方法,他来到这神荒大陆,前后加入了两个门派,结识了不少朋友。若有朝一日,这些同门朋友也不小心沾染上诡力,那便是如同末日等死。
他不想看到这种情况发生,但是诡力难测,连神者都不能避免,谁有能十分肯定他此生都不会沾染诡力?
但是那通天图纹,太过神秘了,很难研究,即便现在,他动手想要将通天图纹完全刻画下来,也都是不可能。
突然,狄靖脑海里猛地一个念头闪出!
他之前在梵咒古地沾染上咒念之力,体内的通天图纹是自行运转,散发出了强悍的吞噬之力将咒念之力全部吸收。然后便是将这些咒念之力尽数绞杀,化成了滚滚精气,补充他体内流逝的命元。
“我刻画通天图纹时,便会散发出恐怖的绞杀力量,在不断地熬炼和锻造我的肉身。这股力量,与通天图纹绞杀咒念之力的力量十分相似,我若在杨会长身上刻画通天图纹,是否就能将她体内的阿非血印化解呢?”
狄靖心里有了这么一个疯狂的想法,通天图纹不可掌控,唯一能稍微运用的,便是刻画图纹,用以熬炼肉身。
而刻画图纹,也是唯一能将之力量调出体外的道路,只有这样,才有可能化解他人身上的诡力。
“只是······杨会长乃是一个女子,虽说年岁久远,但毕竟男女有别,我若在她身上刻画通天图纹,实在太过唐突了!更何况,这通天图纹是否真的能化解他人体内的诡力,都还不一定,我这般作为,若是不成功,免不了会被抹灭!”
卓池庸和苏峰川见到狄靖沉吟不语,良久没有反应,不禁纳闷起来,问道:“小友是在思考什么?难道已经有了头绪?若是小友真的有办法,乾元商会必然会尽全力支持,哪怕最后失败,也不会怪罪小友。”
狄靖道:“两位前辈,晚辈就在方才,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或许能化解他人体内的诡力。但是此法对于杨会长,或许有些唐突,而且晚辈不能保证一定成功。”
“是什么办法?”苏峰川急忙问道。
“这个······”狄靖踌躇了一下,道,“此法需要晚辈接触杨会长的身体,这或许太过不庄重了,但这是晚辈突然间想到的唯一办法。”
两人一听狄靖化解阿非血印,血药碰触杨千云身体,登时变色。苏峰川的脸上,更是隐隐有一丝怒气闪现。
狄靖见两人这般模样,顿时就后悔了起来,早知如此,还不如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