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岩踮起脚一看，哦巧了，这不是刚刚给他介绍手机的那位销售吗？怎么坐在这里了？
“我们自费，喏十块钱。”若曦拉拉柳岩，指着电脑屏幕上贴着的一张服务告示。
“自费也不行！”女销售抬起脸来，不屑地冷笑一声，“不在这里买的手机，爱到哪儿剪到哪儿剪，我们不伺候！”
若曦的丹凤美目一下子眼睛就瞪圆了，双手一拉背包的背带，质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柳岩赶紧拉住她，劝道：“算了算了，我们到营业厅去剪。”
“不行！”若曦俏脸含怒，跟高挑女销售两人怒目而视。
“发生什么事情了？”一个浑厚的男声传来。
只见一个穿着深蓝色西装的中年男子大步走了过来，“你们好我是这片的商场经理……”
他说着目光扫到柳岩这边，突然一愣，“咦，大——”
“大，大叔！——这位大叔你给我们评评理。我们剪卡又不是不给钱，凭什么不给我们剪？”若曦抢先打断他的话，小手指着高挑女销售告状道，“你们凤凰百货什么服务态度，差评差评！”
“我、们、凤凰百货？”商场经理愕然，显然没反应过来。
柳岩发现若曦佯怒瞪了经理一眼，丹凤眼挤了挤。
“啊，啊，啊，那什么——”经理顿时醒过来，转身对那个女销售严厉呵斥道：“小李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平时怎么教你们的？为什么不给客人剪卡？明天还想不想来上班啦？快道歉！”
女销售吓傻眼了，迟疑着看着经理，结果又被骂了几句，这才扁了嘴，低声道歉。
没一分钟，卡剪好了，不仅免费，而且还附送了一副苹果原装的EarPods耳机作为赔礼，经理亲手硬塞到柳岩手里，不收都不行。看着全程陪同且笑容满面的经理和装萌卖傻的若曦，他不禁感到有些奇怪。
“今天的事情真是对不起，对不起了，两位受委屈了！”经理还在不停道歉着，两个小眼睛充满悔恨，好像恨不得立刻挥刀自宫以谢罪。
“看你们改正的态度不错，我就不到消费者协会告状了。好啦，你们先去忙吧。”若曦这丫头小大人一般拍拍经理的肩膀，笑嘻嘻的。
经理立刻身形一矮，脸上皱纹全开，笑得如同怒发的菊花，“好嘞，两位慢慢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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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大厦出来，柳岩习惯性地去旁边奶茶店买了一杯暖的抹茶味的奶茶。
等他递给身边的女孩时，才想起来，这个人不是媛媛。他迟疑了一下，不知道她喜不喜欢这个味道。还好若曦笑盈盈地接过来了，用双手捂着杯子在吸。还真是个不挑嘴的好孩子。
两人就这么在喧闹的人行道上走着。
“晚上你还去卖唱吗？”柳岩随口找了个话题。
若曦瞟了他个白眼，“什么叫卖唱，讨厌！”
“怪我怪我，说错了，呵呵晚上回去我跪搓衣板~”柳岩顺口蹦出来一句以往这个情形下的标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