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渊今夜听了白苏说话无数遍殿下饶命,耳朵已经生了茧子。他蹙眉,本想挥手将白苏拖下去,却见白苏磕了一夜的响头,她本人的额头上却光洁如新,除去有些脏污,没有半点红肿。
啧啧啧,似乎是个有意思的丫鬟!
万俟渊收起手,张口问:“饶命?你凭何让我饶你的命?”
白苏一边磕头一边说道:“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之前秦良娣问奴婢话,奴婢说不知道,她就要鞭笞奴婢。所以奴婢才乱说一通的,希望能遂了哪位主子的心意,好放奴婢一马!殿下,您想知道什么,奴婢说给您听!”
唔……磕头频率太快,有点头晕。
万俟渊听见白苏的一番辩解,两根眉梢挑的老高,竟有些惊喜感觉。
想知道什么,说给您听?
亏她想的出来!
“来人,将白苏拖下去,即刻凌迟处死!”
靠靠靠……从腰斩变成凌迟,这太子是不是有病?
来不及探讨万俟渊到底是精神问题还是心理问题,白苏哭喊道:“奴婢冤枉啊!殿下,奴婢冤枉啊……”
进殿的侍卫不管白苏是不是真的冤枉,二话不说将她架起来,就朝殿外拖去。
白苏哭喊的时候还不忘瞥一眼穆清,这小太监怎么还不开口?
跨过殿门的时候,白苏听见身旁的侍卫小声询问另一个:“哥们,现在执行凌迟的师傅好找不?我听说这项技艺都快失传了!”
另一个打哈哈:“不好找就去请行宫刑的徐公公,都是在人身上下刀的,差不离差不离!”
喔靠!穆清小太监,你他喵的再不开口,白苏就要被拖出去凌迟了!!
还是被太监下刀!想想都想死啊!!
千钧一发之际,只听见穆清平平淡淡的说道:
“殿下,奴才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