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站在到徐乐安的身前端着酒杯,向着徐乐安鞠了一躬:“得罪了。与上一题相同,请阁下解答。”
这人能够对着自己真心实意的说一声‘得罪’,这让徐乐安的情绪好了一些,再看到那人刚说完话之后就将手中酒杯一口喝干,估计这人也是被逼无奈之举。
这人的坦荡到是让徐乐安对他有了几分好感,看来自己的诗产生了作用,对这些人施加的压力他们也都感受到了。
“渭城朝雨浥轻尘,
客舍青青柳色新。
劝君更尽一杯酒,
西出阳关无故人。
诗名《送君曲》。下一位吧。”
那人听了这首诗之后,看着徐乐安的眼神中闪过复杂的神色:“谢谢。”说完话之后,那人又倒了一杯酒仰头饮尽,用行动表达了读徐乐安的敬佩之情后,转头离开。
现场众位都默不作声,从刚开始的心态是想看这群垃圾般的文学作家们闹出笑话来,之后就是通过这少年的诗词让众人开始倾听到了他的内心。
而现在作为自己这一方的传统文学界,还在咄咄逼人的去向这少年出题。
之前接到王德丰通知,要向这少年出题的时候,不少人都欣然同意。因为对于他们来说能够有乐子看,还能够给这位国家出版总局的王主任有交情,这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可是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他们的预期,这一首首令人感动莫名的诗,就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插在他们的心窝,让他们受到良心与愧疚的折磨。
这些人中,有不少都将视线看向了端坐在桌子上,对现场情况不闻不问的王德丰。可惜王德丰如老僧坐定,没有任何的反应。
“得罪了,题目同上。”又换了一个人来到徐乐安的面前,这人利索的说完话之后跟上一人一样,仰头将酒喝了下去,之后转身离开。
他这样快速的离开,让他不用再去承受这种令他疯狂的压力。
徐乐安还是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杯中酒,期间蓝天白云和土豆等一众人都劝阻,可惜谁也劝不住徐乐安。
现场弥漫着压抑的情绪,这种情绪不断传统文学界的人有,而网络文学界更是感受的彻底。
“卧槽,你们这群人还要不要脸。你们这样对我们有意思吗?你们都是文人,你们都是雅士。我们就是低俗,所以在你们在这些大人物眼中就跟小丑一样,就是招笑取乐的时候过来嘲弄一下我们,我们的存在就是彰显你们高雅的是吧?
那你们算什么东西?真当自己是棵葱了?你看你们都把散人逼成什么样了?这个脸我们都不要了,你们是不是也不要?”终于,网文作者中有一个作者实在忍不住直接发飙了。
面对这些成名已久的传统名家们,面对着这些在文学界中几乎可以呼风唤雨的一群人,面对这些高傲到了极处的一群冷漠的刽子手发飙了。
看着这位年轻的网络作者眼圈通红的质问众人,他所在书站的网站编辑赶紧制止了他,怕他再闹下去就真的将矛盾挑明没法收场了。
这时候,一直忍着没有动作的邵承泽也站起身来,准备强行制止这活动继续下去,因为现在已经超乎了活动本身的意义,再闹下去就没有必要了。当邵承泽站起身来的时候忽然又停下了脚步。
徐乐安此刻到时端起了酒杯站身来,端着酒杯站在了众位网文作者前方,独自面对满堂的文人:“这位兄弟喝多了,众位别介意,想听诗,好吧,诗来……”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徐乐安低声念叨着,在这片安静的宴会场中,声音是那么的低沉而有清晰,慢慢的踱步,说到这里的徐乐安忽然间爆发,似乎是用尽全身力量嘶吼了出来: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
羞逐长安社中儿,赤鸡白雉赌梨栗。
弹剑作歌奏苦声,曳裾王门不称情。
淮阴市井笑韩信,汉朝公卿忌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