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周前的那场被苏联人称为的“时空防御战”据说差点就让盟军成功了。』』我虽然身处在这不见天日的实验楼内,但那晚,凭借着不时传来的炮火声我也能想象的到当时的一些战况。
其中曾经有段时间突然停电了,整个实验楼一片漆黑,所有人都不知道生了什么事。那一刻,整栋楼真的是被恐惧所笼罩,那是一种对黑暗的恐惧,一种对死亡的恐惧。感觉就像是被困在一栋生火灾的大楼中,而唯一的出口又被堵死了,除了一声最后的哀嚎外,也就只剩下了静静等待着死亡以及那种无助的绝望。
不过,和每天都习惯性的躲在各种保护下的他们相比,我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我已经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死过一次的人就会多了一层对死亡恐惧的免疫。
当他们在大哭小叫的时候,我注意到的则是天上出现了飞机的轰鸣声。那声音越来越大,是冲着我这个方向来的。我知道苏联人并没有什么空军,在那一刻我似乎明白了什么,我闭上双眼,低下头,默念祷文。
我不是为自己祈祷,而是他们。
刺眼的光芒毫无预兆的照亮了房间,原本已经停息了的炮火声此刻又突然响起,伴随着的则是天空中几团火焰急坠入了山谷之中。
枪炮声再也没有响起过,而我,则面对着那扇窄窄的窗子坐了整整一夜……
一晃两周的时间过去了,我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依旧是上次那个女人,她突然前来通知我和她一起离开乌拉尔山,前往美国执行一次任务。她给了我一套衣服,是红色的苏联军官服装。我犹豫了一下,如果我穿上了它,是不是意味着背叛?这个我曾经无比憎恨的红色,难道我也要成为其中的一员了吗?还是说我现在就当众和他们撕破脸,同归于尽?
理智告诉我,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我现在必须忍住,还有太多太多的使命在等待着我!
这么多天来,第一次离开这个实验楼,外面的基地真的让我目瞪口呆。大批的战车工厂(主要生产装甲的兵工车间)在不停的往外输送着坦克,其中不少就是传说中的“坦克王者”――天启。所有的苏联士兵整齐划一,基地外圈围了一整圈不计其数的磁暴线圈(苏联定点防御武器,高塔状,可进行强电流攻击)和防空炮。大门口有一排的磁爆步兵看守,周围草丛里隐约看到了不知数量的机枪碉堡,可是这一切都不是关键,关键是我看到了巡逻中的猎犬!
如果我不是他们的自己人,那么我瞒得了别人,却逃不过猎犬的嗅觉(猎犬可通过嗅觉辨认敌方间谍)!我已经看见三条猎犬正在从三个方向向我这里奔来,难道我多次都大难不死,这次竟然要葬身犬腹?
我下意识的抬起手挡住了脸,可我知道这根本没有用。就在狗吠声离我越来越近,似乎就要吞噬我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大喝一声,随即狗的声音便瞬间变小,并很快消失了。
我慢慢的放下手,使劲咽了口口水。那个女军官回头笑着说:“没吓到你吧?我们这的猎犬最近总是乱搞,真的很抱歉!”
我苦笑了一下。
终于离开了这里!下了山,我回头一望,这个实验楼原来设计的就如同宫殿一般,只不过它周围的基地实在是太恐怖了,如同一个防守严密的阴森监狱。我不禁感慨,苏联在各个方面真的已经快要达到无懈可击的地步了,难道说我们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