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刻装作无视她的样子,垂着脑袋,两眼放空盯着空气。她脸上泪痕还未干挤出来的笑简直丑的吓人。
;小谨要嫁人了,就是西镇杨家的那个小哥哥,小谨还记得么?那个小哥哥长得好看,可他就是……唉……不聪明就不聪明吧那样你也少吃些苦头。
;妈妈原来给小谨梳头的时候小谨还很小呢,现在头发都长那么长了啊。她慢慢的替我梳着头,从上到下一下一下的。
;妈妈之前做错了事,实在对不起小谨。要是再来一次,妈妈肯定不会这样子了。妈妈会好好对小谨,不让你受半分委屈。
我心中冷笑,这对原主来说已经是第二次生命了,可李艳芹没有丝毫改变。她或许本性不坏,但因为她的懦弱毁了她自己也毁掉了原主。
她将自己对亓政的恐惧和满腔愤懑转移到了一个孩子身上后来更是无条件的迁就丈夫儿子,牺牲了她女儿的一辈子的幸福。
知子莫若母,她自己生的孩子怎么会不了解脾性呢?前世原主接受法庭审判的时候她也在场但她还是选择了包庇亓远牺牲了自己的女儿。
这种如此功利性的情感,我实在是不能认同。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说的就是如此了吧,我默叹一声,低头玩弄自己的手指头尽职尽责的扮演好疯子的状态。
;西镇的杨家,他们家条件好,心地也好,小谨过去不会,不会受委屈的。他们很喜欢小谨。;
我没有换姿势,呆呆的坐在那里不动。
一个‘疯子’他们会多喜欢?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我开始回忆记忆中有没有关于那户人家的消息。
这个结果比我预想的要好一点,从精神病院逃脱不是那么好跑的。只希望今天发生的事不要那么快传到那户人家的耳朵里,否则这事儿十有得黄。
又过一会儿,亓政回来了,他手中拿着两千块,狠狠地摔在地上,对我怒目而视!我低着头没有说话,反倒是亓远不知从何处钻出来,猴子似的半蹲捞走了两张红红的票子,然后撒腿就跑:;爸,我拿钱出去了啊!我今晚有事儿你们吃饭不要等了!;
亓政被这灵活的身影及这无赖般的声音气的头发蒙!奈何这声音的主人是老亓家的独苗苗,他捧在手心儿里的宝贝儿子又不舍得责罚他。
亓父气的火冒三丈却没地方发火,眯眯眼一把抓住亓母的手腕就向外拖。然后关上了房门。
我嘴角的笑意简直压不住,虽说我不耻亓父这个人的人品及行事作风,但只一回他算帮了我大忙!我跳下床拿起收拾好一些衣物,将钱卷成一团塞进口袋,猫着腰轻手轻脚的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