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发现夜景那打在二山指挥官上的灼灼视线,先是眯了眯眸子,随即视线也落在了二山指挥官身上。
那白白净净,面容堪称端正,俊朗。
摄政王倏然收回视线,勾了勾唇角,垂下头看着怀里的人儿,“他可有孤好看?”
夜景下意识地将头摇成拨浪鼓。
摄政王瞧见这般,那绝美的面容上顿时浮现了一丝愉悦笑意。
夜景后知后觉回过神,突然抬起头看着摄政王,目光茫然:“你刚刚问朕什么?”
摄政王却嘴巴闭得严实,他垂下头,对视上夜景那如小兔子一般晶亮呆呆的眼睛,倏然觉得心情很好。
这是他平生第一次,从心里油然而生的感到心情不错。
“瘦。”在夜景那探究急切的目光下,摄政王突然伸手,掂量了夜景的身子,最后从唇内吐出一个字。
夜景却皱了皱眉头,为什么她觉得他方才那句话很长?
不过她也没有去多想,只一脸愤怨地看着某人,随即撇着嘴,话语分七委屈:“还不是某人,天天压榨朕,不给朕肉吃,不给朕水喝。”
对于夜景后面那半句乱凑的话,摄政王也没有去计较。只是抿了抿唇角,那眸底涌动着异样色彩。
“是孤的不是。”他淡淡地吐出一句话。那话语中含着一股暗淡。
夜景伸手掏了掏耳朵,睁大了眼,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守在屋内的小宫女瞧见摄政王殿下与女皇陛下的相处方式和融洽的谈话,不由微微惊了一下。
而那名太医则一脸的为难,想插嘴打断摄政王殿下与女皇陛下两人的谈论也不是,可是不回答的话也觉得不妥。
终于等到两人谈话完毕,太医才跪地,拱手答:“回摄政王殿下的话,回女皇陛下的话,二山指挥官的身体素质向来是极好的。这气血正常心跳却略快看着似乎中暑了,只是微臣替二山指挥官把脉时,并未发现他有中暑的迹象。”
语毕,魅儿也进了殿内,身后跟着玄奕。
两人进入殿内后,便静静地站在一旁。
这时陈老御医也进了殿内,他拱手,亦然跪在太医身旁:“李太医说得不错,二山指挥官的身体素质向来不错,一年四季也不曾生病过。依微臣所判断,应当不是中暑。”
夜景目光如炬地看着二山指挥官,看着那额头渗透出的细密汗迹,还有那不正常的脸色。小脸上若有所思。
她突然咦了一声,看见了二山指挥官那突然动了一下的指节。那声音在寂静的殿内十分清晰。
摄政王垂下眸子,看着怀里的人,淡淡地挑眉问:“你有何看法?”
夜景转过头,对着玄奕吩咐:“让外头跪着的士兵们都起来,让他们站在门口观看他们敬爱的二山指挥官。”
夜景那声音极大,足以使门口跪着的千百名侍卫听个一清二楚。
众人对于女皇陛下是又爱又恨的。爱的是女皇陛下这周到的想法还有那尽职尽责的精神,恨的自然是二山指挥官的事情。
玄奕站在原地,想着既然女皇陛下说话的生意那么大,门口的侍卫们都听见了,那他就不用出去传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