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擦拭的动作格外小心翼翼,似乎在对待一件珠宝。
陈方看着近在咫尺的夜景那柔情的眉眼,不自觉愣了愣,那如画一般的美脸上满是惊讶,更准确的来说是呆滞。
屋内视线敞亮,这一黄绿色女子的柔情,与那白衣男子的斯文形成了一副优美的画面。
让人看得直直称赞美丽。
陈老御医看着也止不住地痴迷了。他后知后觉回过神,这才想到那女子是自家女皇陛下,而那少年也不过是一个年芳十五的少年罢了。
若不是这少年年纪太小,而且刚刚受过这种伤,与女皇陛下还倒真的是能配成一对。
“以后别用袖子擦,脏。”夜景收起了那油腻腻的巾布放在桌上,对着某人语重心长地说着,完全一副老妈子的架势。
陈方点点头,随即脸上扬起一抹浅淡笑容:“素素真好…”
而这一幕柔情的擦拭嘴巴的画面被刚刚从外头走来,站在门口的玄奕看了个一清二楚。他捏了捏剑柄,有些替自家殿下不甘心。
但想到女皇陛下这迟钝的感情线路,和女皇陛下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补偿这个孩子,又想到了这个孩子的遭遇,玄奕这才稍稍缓了缓心情,将心底的坏情绪压制下。
他伸手敲了敲门,“女皇陛下,属下可以进来吗?”
屋内三人循声望去,当看见站在门口的玄奕后,夜景先出声,不解地问:“你不去照顾你家殿下,来这里作甚?”
这话也完全是在催赶了,夜景完全忘了这是身处于某摄政王府邸,而这间屋子是摄政王府邸内的寝殿。
“回女皇陛下的话,这是殿下让属下转交给您的。”玄奕进入屋内,将手里的东西呈上。
“这是什么?”夜景一双眼珠子贼溜溜地在那瓷瓶子上转溜着。
摄政王送的东西,能是好东西吗?
一想到方才那条印上了自己脚印的巾布,而自己竟然无知地用来擦了嘴巴,夜景胃里就忍不住一阵翻滚,呕吐感浓浓。
夜景只觉掌心这瓷瓶子滚烫,手也是满满的不自在,仿佛是握着一个烫手的山芋。拿也不是,放也不是。
“女皇陛下…”玄奕看着夜景那脸上的表情和那满是不相信的警惕,突然想问问自家殿下到底又做了何事,竟然令女皇陛下如此惊恐,如此的恐惧。
陈老御医和陈方的脸上也写满了大写的不解字眼一一这是何物?
夜景那双目更是如火球一般,灼灼地打在你玄奕身上,让玄奕忍不住又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子。
玄奕清了清嗓子,觉得很有必要好好地解释一下,替自家殿下洗清冤屈:“回女皇陛下的话,这是殿下的专属药,对于陈方公子身上的伤,很有帮助。”
这话一出,夜景顿时不乐了,“陈老御医这华佗在世起死回生的老神仙都说陈方的脚痊愈机会不大了,就凭你这…”
夜景晃了晃掌心药瓶子,嗤鼻冷笑:“就凭你这一瓶小小的东西,就能够治疗陈方的双腿?要是真的能治好,朕跟你家摄政王姓!”
玄奕闻言,那脸上顿时浮现了几抹怪异,随即犹自开口:“若是女皇陛下和摄政王殿下姓也不错啊。凤今,凤景,这越是贴切相似,越是能够体现出女皇陛下和摄政王殿下的叔侄情意。”
陈老御医拍拍手,一脸赞同:“次来甚好,甚好,女皇陛下和摄政王殿下两人确实该好好坐下来说说话,将误会和心结打开,以免见了就跟看见了仇人一般似的!”
陈方却垂下头,暗了暗眸色,一脸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