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跳下床,急匆匆地朝那敞开的窗棂走去,也顾不上光裸着的脚趾,踮着脚尖攀爬上窗棂口。
正当夜景一头大汗地要攀爬出窗棂口时,眼前倏然出现了一尊如山峰一般高大的黑影。
那股浓郁的冷魅幽香气息扑入鼻尖。
夜景大半个身子在窗棂口,攀爬的动作一顿,眸底闪烁着不知所措的光芒。
“要去哪?”发顶传来一道幽凉的声线,含着一丝宠溺意味。
夜景眨眨眸子,视线紧紧地盯着地面,并没有抬起头。
不知是不敢还是不想。
“嗯?”见到那没有任何反应的夜景,摄政王又拨高了音,那话音上扬,掠出了磁性。
夜景看着白玉地面,正好看到了那高大笔直的影子突然倾下来,她赶忙后仰着身子打算跳回屋内。
却被摄政王手疾眼快地一把抓住了手臂。
夜景看着手臂上多出来的大掌,微微顿了顿,随即,缓了缓心底的思绪。
“摄政王殿下,您能否放开朕?朕要去…”夜景头也没抬,故作淡定地开口。
说道一半却被摄政王打断…
“要去茅厕拉翔?”摄政王风轻云淡地开口,那大掌依旧捏着夜景的手臂。
他粉白色唇角勾起,冷笑一声:“为何不敢抬头看孤?”
夜景被这句话塞得无言以对。双眸对视着那宽厚大掌许久,她才抬起头。笑容一派明媚,却皮笑肉不笑:“摄政王殿下你想太多了,朕有没有做亏心事,为何不好看你?”
这一声声的摄政王殿下,无非是疏远。
以往她见了自己总是张牙舞爪,反抗,如今却连反抗也懒得反抗了?
摄政王狭长丹凤眸定格在夜景那笑容苦涩的小脸上。随即他伸手,将夜景那下半身吊在窗棂半空,上半身挂在窗棂边的身子抱起来。
这抱起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的轻快,不费吹灰之力。
他将夜景整个身子都抱在了窗棂外边,拉近了与自己的距离。当凤眸处理到夜景那光裸着的圆润脚趾头和白皙脚掌,凤眸狠狠一眯,那眸底仿佛镀上了一层冰。
夜景对视上那冷戾视线不明所以,而对于这姿势她虽然感到不自在,却是感谢他的。
天才知道,她一半身子吊在半空,一半身子挂在窗棂前是多么难受,呼吸也快窒息了。
“孤说过什么?”摄政王微微收拢了五指,捏紧了夜景的手臂。
夜景眨眨眸子,随即撇开头,移开了与摄政王对视的双眸。
他从小到大说过的话何止一百句,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她怎么知道他指的哪一句!
摄政王又淡淡地睨了一眼夜景,随即朝殿内一抬手。
夜景看去,正好看见了那宽厚白皙掌心中多出了一双鞋,那鞋子正是自己的。
似乎知道他下一步的动作,夜景不自在地动了动脚趾头,摩挲了两下。
下一秒,摄政王弯下了高大身躯,捏起了夜景的脚,将鞋子推进了她光裸的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