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瀚只觉得张二郞话里有哪里不对,但是却想不起来到底哪里不对。
如果不是钟景林忽然喊冤,钟瀚怕是得想到了缘由。
那就是,张二郞那一句‘前未婚夫’,毕竟张二郞被抓到县里来的时候两家还没有退婚,所以张二郞那句‘前未婚夫’其实并不合理。
但是钟景林一声喊,让钟瀚的思路完全断了,根本就想不到这里来。
郭宏阳看向钟景林,警告道:“便是你真做了什么猪狗不如的事情,这也是你的私事,与本案无关,所以禁止喧哗。”
毕竟钟景林那三心二意的事情,也只是违背道德,并不触及刑法,所以确实是与本案无关的。
猪狗不如的钟景林:“……”他不就是喊了句冤?怎么就猪狗不如了?
“张二郞,你打人是事实,按照刑法,你是要挨板子的,你可服?”郭宏阳说了钟景林后,就对着张二郞道。
钟瀚蹙眉看了一眼师爷,更加觉得这师爷不靠谱了。
昨夜他连夜赶到县里,对着这师爷塞银子,师爷保证了要让张二郞牢底坐穿的。
只要张二郞进了牢房,他保准有法子让他生不如死。
可,转念一想,这要打板子也成。
打板子虽然简单,但是重点也是能够要人性命的。
思及此,钟瀚心中也平衡了许多。
然而这时,郭宏阳却是开口,“既如此,便就验伤?”
验伤?
钟家父子对视一眼:怎么还要验伤?
钟瀚看向师爷,却是得到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钟瀚气的要吐血。
“大人,我儿被打成这般了,因何要验伤?既是打人要杖责,大人何不直接行刑?”钟瀚硬着头皮开口。
自家儿子那种皮外伤,他怕要是验了他们得遭殃。
钟瀚这一刻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了。
然而郭宏阳却是一脸正色道,“伤轻打得板子少,伤重打得板子多,这伤自然得鉴定轻重才能确定打多少板子。”
钟瀚:“大人,小的只是想要来给我儿讨回一个公道,并不想置人于死地,大人打他十板子便可。”
虽然,他内心是想要打张二郞一百大板的,最好打死算数。
可,若他真说一百板子,这验伤就势在必行了,如此一来还不如先打个十板子找补回来再说。
郭宏阳却是脸一沉,“干涉本大人审案,你可知是何罪?”
钟瀚:“小的不敢……”他真后悔啊。
与其这样,不如就让县衙把张二郞关几天。
只要他不来告,张二郞因为斗殴被抓走,那么一般都是要关上几天的。
等张二郞在牢里受够了,自己再找人教训他一顿不香么?为何他要想不开的来告他?
很快,大夫便被叫来。
被叫来的人不是旁人,而是骆小冰。
骆小冰看了一眼钟景林,一眼便知钟景林身上的伤是假的。
不说她昨日亲眼看过钟景林是皮外伤,就算没看到,按照仲景林身上如今包扎的模样看,钟景林也得是满脸憔悴,肤色苍白。
可他倒是好,面色红润,中气十足。
演技太差,差评!
心中虽然这样想,但是骆小冰还是意思一下的去把脉。
只是把完脉,骆小冰看向钟景林的眼神里却是带着几分的嫌弃。
真脏!
骆小冰想着,便对郭宏阳道,“大人,他只是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