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堂外围观的百姓尖叫声连连,胆子小的人甚至是直接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生怕会看到血腥的场面。
而相比较百姓们的惊慌失措,项修贤却是一脸的从容淡定。
原本瞧着匕首很快就要刺中项修贤了,牧贵平整颗心都兴奋了,以为只要杀了项修贤,自己今日便就什么事情都不会有了。
可蓦然对上项修贤那双沉静的眸子,牧贵平忽的就心中一突。
牧贵平甚至还来不及有其他的反应,心中连多想一下时间都没有,原本淡定坐在案后的项修贤动了。
只见前一刻给人感觉是一个温和的书生的项修贤,轻轻地一个闪身就躲过了牧贵平的攻击,并且反起一脚就将牧贵平给踹飞了。
动作迅速而又凌厉,发生在顷刻间。
摔得七晕八素的牧贵平:“……”他忘记了,项修贤也是会武功的,并且还是一员二品武将。
而他,一只手还受着伤……
牧贵平才有了后悔的想法,便有侍卫上前直接将他押解住。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两个扭住他手的侍卫的手碰到了牧贵平那断手,痛的牧贵平惨叫连连。
堂下跪着的人中除了骆小冰母子俩,其余人听着牧贵平的惨叫,纷纷眼底露出惊恐之色。
尤其是什么都交代了的张财智,此时脸色惨白,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记忆。
“侯爷身上本就背负了数种罪名,如今看来这又得加上一桩了。”项修贤重新坐回了位子上,一脸的无可奈何。
此时此刻的项修贤瞧着就一副文官的模样,哪里还有方才那独属于武官的利落和凌厉?
但是这样的项修贤,偏生却是有让人生畏的本事。
也正是这样的项修贤,才会让牧贵平忽的轻敌想要杀之。
牧贵平红着一双眼瞪着项修贤,咬牙切齿的道:“项修贤,你敢……”
“本官有什么不敢的?”项修贤轻笑,随即招手,便有人递来了几份卷轴。
“对了侯爷,忘了告诉你,我这手里还有关乎令公子这几年的行事,想必是茶楼酒馆什么的都会挺喜欢的。”说着,项修贤津津有味的翻阅起来,看起来就像一直腹黑的狐狸。
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像牧贵平这样的人,生出来的儿子自然也不会是什么好鸟,作奸犯科的事情也是没少犯。
对自己的儿子,牧贵平还是有几分了解的,项修贤的话他自然也不会听不懂。
只是,他却并没有立刻表态。
相比较儿子,他更在乎自己。
哪怕没了儿子,他有可能绝后,但是若只能活一个,他会毫不犹豫选择自己。
只是,毕竟疼了十八年的儿子,他还是不舍得。
“哦,对了,侯爷不必将我方才的话放在心上,茶楼酒馆的人便是不喜欢令公子的事情,也肯定喜欢侯爷你的事情的,到时候怕是皇上都会对侯爷你失望的吧?啧啧。”
牧贵平:“……你敢!”明显的底气不足,因为牧贵平知道项修贤一定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