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相思把耳边的手机放了下来，脑子里还是季思远的那句“对不起”。
曾经她以为她喜欢他，所以不管他做错了什么，只要他跟她说一句对不起她就能原谅他。
这句对不起一等就等了一年半，等到真的从季思远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为什么就完全变了味了呢。
她没办法用跟季思远一样的语气回他一句没关系。
当她被张欣怡赶出来的时候他在哪里？当她流落街头连吃饭的钱都没有时他在哪里？当她晕倒在街上的时候她又在哪里？当她一个人生病住院没有人照料甚至交不起那几百块钱的医药费时他又在哪里？
在她最堕落的时候陪在她身边的人不是季思远，是莫依依。
如果没有莫依依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走到现在这一步。
“站在那里做什么？”
季相思的思绪刚到这，就被耳边传来的声音打断了。
方才想事情想的太入迷，季相思都没有听见开门声，傅子琛从一进来就看到季相思傻傻的站在床头柜面前握着手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整个人跟游神似得。
听到傅子琛的声音，季相思有些慌张的想要伸手擦掉自己脸上的泪痕。
结果她的手才刚抬起来就被人握住了。
他低头看着她脸上挂着泪痕的模样，心狠狠的揪了揪。
“发生什么事情了？”傅子琛握着她手的力道松了松，开口的语气也跟着变得温和起来。
季相思垂着头不敢去看他，她眨了眨眼睛，直到感觉眼眶里再也掉不出半滴眼泪来她才缓缓的抬起头来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