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你去陪其他客人吧,逸王妃这边有我就可以了。”恒玉晴笑着对恒玉婉道。
偏厅里虽然人少,但还是有其他人在的,一般是年青的姑娘和夫人,人不多,岁数小的坐不住,应当有一大部分人都去逛园子了。
“母亲让我在这里陪逸王妃,我怎么能随便走呢,大姐放心,我就在边上听着,不会妨碍你们的。”
恒玉婉表情自然的道,然后在一边的椅子上坐定,一副撵也撵不走的样子,这话的确是方才国公夫人的意思,可恒玉婉这个时候拿来说,就有些让人觉得不舒服,好象宁雪烟和恒玉晴是故意欺负她,要把她遣走似的。
宁雪烟在一边的椅子上坐定,水眸滑过恒玉婉的脸,不动声色,如果没有之前看到的一幕,她或者也只是以为恒玉婉之所以这样做,只是因为单纯的想让自己和恒玉晴不高兴而己,却不会想到,她和花秋盈之间的暗谋。
“玉晴,既然恒二姑娘不愿意去陪其他客人,你就随她意吧!”宁雪烟柔声替恒玉晴解围道,掩唇一笑,示意她在另一边坐下,“我原本还担心恒二姑娘不愿意和我亲近了呢!现在看到恒二姑娘这个样子,才觉得安心下来。”
恒玉婉的事,也算是丑事了,虽然事后大家都没有传出来,但是隐隐约约总是会透点风出来,特别恒玉婉还心知肚明,这会看到偏厅有几位听到的姑娘,似乎是饶有深意的笑了一下,立时整个脸都红了起来,又羞又愤。
在逸王府发生那样的事,害得自己不得不嫁给安国侯府的那个没用的浪荡子,她如何不恨,这会听了宁雪烟的话,再转向众人,只要是别人嘴角上带着笑的,她都以为是在嘲笑道,嘲笑她当日,不得不狼狈的被带回府来。
不得不认下那门屈辱的婚事,她是宁国公的女儿,却嫁了个完全都不知道所谓的纨绔,眼中俱是怨恨。
这么多年来,华国公后院,一直以云姨娘为尊,既便是宁国公夫人没有生病的时候,也不能拿她怎么样,宁国公可是一心一意的疼宠她这个女儿的,一直是把她当成嫡女养的,从来就心高气傲的很,什么时候被人如此奚落过。
而逸王府的事是她身上最大的丑事,而她的下半辈子,也因为这件丑事完了。
这会被宁雪烟一激,脸色先是发红,而后是脸色铁青,蓦的站了起来,冲着宁雪烟控制不住的怒道:“宁雪烟,你什么意思?你当日把我害成这个样子,难不成,还不够吗!”
她这声音不小,偏厅里的人都被吸引的往她这会看过来,不知道这位宁国公府的二姑娘和逸王妃之间又有什么事发生。
“恒二姑娘是在说什么事?难不成我做了什么对不起恒二姑娘的事?这里面是不是有误会?什么事,还是请恒二姑娘说出来,让我想想,是不是哪里做的让恒二姑娘这么不满意,这会当着客人的面,都要来向我问个曲直?”
看到恒玉婉被自己激怒,宁雪烟嫣然一笑,抬起头,颇有几分趣味的看着恒玉婉,这话虽然说的极是客气,谦逊,这脸上的神色,以及眼角的笑意,仿佛都在嘲讽恒玉婉的失礼,失态。
今天是宁国公太夫人的寿旦,既便有天大的事,也放在宴会后解决,况且这位恒二姑娘对上的还是逸王妃,逸王妃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身份,哪有权利指责逸王妃,这是要自找没趣了!
恒玉晴在边上,听得心领神会,这时候马上也作出一副温和的神色:“二妹,有什么事,大家说出来就没事了,恐怕是个误会,看看这里还有爱么多位姑娘和夫人,你说出来让大家评评理。”
恒玉婉被她们两个一吹一唱,弄的几乎吐血,那话是能说的吗!当时费了那么大的劲,才把这事给遮掩了下来,现在难道还能从自己口中说出去,说什么!说自己去到外院,想贪图逸王侧妃的位置,打着勾引逸王的目地去的?
还是说自己误闯入男人的住处,才有了自己这门亲事。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这都是一件丑事,自己怎么说得出口,更别提什么要好好评评理,她这会脸色红的发紫,怨恨的看了看宁雪烟和恒玉晴,咬咬牙,转身带着自己的丫环就走,偏厅里那么多人在,既便她们都不说什么,她也没脸再呆下去了。
看到恒玉婉愤而出去,其他诸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实在不明白她有什么好生气的,之前这位逸王妃说的也很客气啊,而且还表示如果是个误会,也是可以解开来的,对于这位敢怒骂逸王府的恒二姑娘,实在觉得无语。
好生生的下逸王妃的面子,也不看看自己是谁,有没有这个能力。
看到恒玉婉被气走了,宁雪烟站起身来,表示要和恒玉晴一起去宁国公府的园子里看看,恒玉晴今天是主人,而且还是宁国公府的唯一嫡女,不便离开,就让人带着宁雪烟去逛,只不过,她先陪着宁雪烟出来,给她指了一条路。
这条路将来通往蔚然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