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五姑娘上去了,我们要不要赶到她前面去?”宁雨铃的丫环艳月掀起帘子的一角,看到前面宁雪烟上了马车,低声的向宁雨铃禀报道。
“不用,如果这样,会让那个小贱人怀疑的。”宁雨铃伸手在手上抓了一把,有些痒。
“可是,要是一会,后面冲上来,没看准也撞到姑娘怎么办?”艳月放下手中的帘子,动了动身子,不安的道,想到一会可能发生危险,她的心就怎么也平静不下来,要是一个不小心,那可真要命了。
“不可能会撞到我们的,最多是稍稍擦一下。”宁雨铃眼中露出几分得意的冷笑,一丝恨毒的戾气,手下意识的又在腕上抓了抓,这一回,宁雪烟不死也残,如果她运气再好,不是还有个夏宇航吗。
这一回,一定让宁雪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特意的去调换车的位子,事后必然会让人怀疑自己,所以让自己也置身险地,才是最好的法子,就算一会马车没事,宁雨铃也打算装出自己受伤的样子,总不能宁雪烟倒霉成那样,自己一点事也没有。
受到必要的皮肉伤,她觉得值,不在京城的****夜夜里,无数次的梦回,都是把宁雪烟折磨的生死不如的景况,现在终于要真的实现了,如何不得意。
两辆马车平稳的在大街上行驶,走了没多少路,竟然碰上了夏宇航,知道宁氏姐妹要去夏府,就转过马头,不前不后的跟在马车边上,一起往夏府过去。
“姑娘,您的手怎么了?怎么抓出这一道道来?”听宁雨铃这么说,艳月既便是再害怕也不敢说什么,下意识的低下头,正看到宁雨铃凝白的手腕上,几道不深不浅的抓痕,看起来还有红肿一小疱,倒是把个艳绣吓了一大跳,不由的惊呼出声。
宁雨铃正痒着,又伸手抓了抓,听问,低头,看到手腕上的,脸色蓦的变得雪白,两眼发直,人整个不好起来,浑身上下急剧的颤抖起来。
这是她最可怕的恶梦,原本一张芙蓉花面,就是这样被毁了个一干二净,那段日子,她几乎不敢见人,整个人心里只有绝望和愤恨,屋子里所有的镜子全被砸碎,所有能看到的俏丽的丫环,都被她抓花脸。
因为这么一段,她并没有发现,这一次和上次明显不一样,腕上的小疱并不多,甚至还不明显,只有几道抓痕处的小肿块比较明显,
“姑……姑娘,这,这怎么办?”艳月也吓坏了,混身发抖,哆嗦着伸手过来,拉宁雨铃的手,要挽起她的手腕看看,是不是胳膊上也有。
宁雨铃紧张的任艳月把袖子拉高,果然看到胳膊上,有几处,细细的红痕,仔细一看,都是小小的疱症。
“姑娘,要不要再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地方的?”艳月牙齿打战,强忍着心头的不适,问道,脸上不敢露出半分嫌恶的神情,她永远忘不了,那几个露出这样神情的丫环,死的是如何的凄惨。
宁雨铃这时候是真慌了,一把扯住腰带,狠狠的往外一抽,艳月不敢怠慢,忙把她的衣裳半褪下来,幸好是春天,穿的衣裳还算轻薄,一扯下来,就能看到宁雨铃的胸部和背部,雪白的肌肤上面,并不太多,但是那么几处,肿起的小疱疹,合在一起,也让人看了心底发麻。
“姑娘……后面有,前面也有,这……这可怎么办?”艳月是真的被吓着了,不只是宁雨铃身上的疱疹,还有宁雨铃慢慢变得阴冷的目光,在这样的目光下,艳绣只觉得自己似乎被一毒蛇盯住,既便紧咬着唇,还是不由自己的咯噔了起来。
姑娘这是怀疑自己了,在车子里,也不敢起身,直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扯着宁雨铃的衣裳,急着分辨道:“二姑娘,奴婢没有,奴婢真的没有,跟奴婢没关系。”
忽然一阵急剧的马蹄声起,有人惊叫:“快,快闪开,马惊了!”声音从远而近,一呼而就,瞬息便到,急接着,拉车的马,似乎也受到了惊吓,啸叫一声,车厢立时跳了两下,忽然往前面冲去。
“姑娘,你小心!”前面的车子里,欣美原本就警惕的靠在车厢边,这时候忙伸手要去拉宁雪烟的手,想稳住宁雪烟。
外面大街上只见一匹惊马从后面急冲过不,伏在马上的人急叫着,宁雪烟和宁雨铃的马车就驶在惊马的前面,先是宁雨铃,再是宁雪烟的,马上的人使劲的勒马缰,万幸间,没有撞到宁雨铃的马车,却在擦过一定的角度后,直直的往宁雪烟的马车头上撞上。
宁雪烟车前的马车夫的技术不错,急拉马往边上避了避,但因为惊马的动作实在快,快擦到了马脖子。
立时不管是宁雨铃的马车,还是宁雪烟的马车前面的马都受了惊,一起往前冲,两个马车夫拼命的用力想勒住马缰,冲过去的奔马,己一溜烟的不见了影,倒是她们两辆马车不受控的往前奔去。
夏宇航原本就在前后两辆马车之间,奔马来,稍稍拎了拎马头,避过,这时候发现两辆马车不受控的往前冲,立时从后面冲了上来,一边冲着前面马车急叫道:“五妹妹,快,快跳下马车,我接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