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让她坏的是宁雪烟的名声,为什么这个人一口咬定是自己!
她这会子突然之间只觉得浑身血液都是冰凉的,感觉到周围的人眼神中的鄙视和嫌恶,抬头,正对上宁雪烟那双深幽的墨玉一般的眼眸,眸光如幽潭冰冷,浅色的唇角无言的一勾,却不带任何一丝暖意。
“是你,是你,对不对?”宁雨铃勃然大怒,指着宁雪烟尖声嘶叫道,脸色扭曲。
“二姐姐,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宁雪烟眼波流转淡淡的问道,落落大方的站在一边,不慌不忙,眉目清华,看不出半点心慌恐惧的样子。
“小贱人,一定是你,是你不知羞耻,和男人私会,却反赖在我头上。”宁雨铃真是要气疯了,尖声利叫道,被她暗算那个什么事也没有,反倒是她自己出了事,她怎么甘心。
她这会脸上胭脂水粉全堆在一起,又被眼泪冲的黑一道,白一道,丑恶的样子实在是越发的让人讨厌。
“二姐姐,你别生气,说不定是别人陷害你,让祖母再问问清楚,如果不行,就让送官,总不能让人无端污了二姐姐的名声。”宁雪烟一副为宁雨铃着想的样子。
这话提醒了太夫人:“来人,搜他身子。”
两上婆子立既过来,在男子身上摸了个遍,最后从他的怀里掏出一只金色的珠花,太夫人一看,一句话也没有,握着手中的金色的珠花直额头上青筋直暴,这金钗她如何不认识,分明是府里面常用的。
钗尖上还印着护国侯府的标记,而这个花形的,府里只有宁雨铃才有。
看太夫人的模样,众人立时明白,这钗真的是宁雨铃的!
宁雪烟脸上露出惊容,但又恰到好处的掩饰了一下,转向气的眉眼扭曲的太夫人,“祖母,二姐姐不会真的做那样的事,必是觉得好玩,学着戏文里的事,胡闹罢了,最可恨的是二姐姐身边的丫环,也不知道劝着二姐姐一点,现在事情败露怕责罚,干脆把事情诬赖在烟儿身上……祖母,请饶了二姐姐吧!”
方才宁雨铃的丫环突然出来,跟宁雨铃低语几句后,宁雨铃才突然骂宁雪烟,落在众人眼中,的确是宁雨铃的丫环撺掇宁雨铃把责任推在自家妹妹身上,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况且宁雪烟这几句话,也算是坐实了宁雨铃和人私通的罪名。
“你……你,我……”宁雨铃脸色又青又紫,气的指着宁雪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却只能吞下这个哑巴亏,只有她知道香红是跟她提昨天晚上她设谋的事,眼前这个男人应当就是那个世家子送过来的,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提醒她注意而己,可这话她不能说。
太夫人的脸绿了又青,青了又绿,正咬着牙不知道怎么办,听宁雪烟一说,心头一瞬间明白了利害关系,做出决定,上前两步,狠狠的一巴掌打在宁雨铃脸上,打的宁雨铃后退两步,重重的倒在地上,唇角破裂,鲜血直流。
“祖母……”宁雨铃一捂嘴,不敢置信的看着太夫人。
“来人,竟然胡弄主子弄出这许多事,把这个贱婢拉下去杖毙!”太夫人瞪着香红恨声骂道。
“太夫人……”香红大惊失色,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明明是二姑娘……”
这事的前因后果,全是宁雨铃一手策划的,香红哪里肯认。
太夫人怎么可能容她再说什么:“堵上嘴巴,拖下去狠狠的打!”
香红还想说什么,早己经被人拉着手,堵住了嘴巴,呜呜呜的连话也说不出来。
“祖母,这个人怎么办?”宁雪烟适时的指了指一边的男人,对太夫人道。
“来人,把他也拖下去,重重的打,打完了再送官府。”太夫人这时候正在气头上,见宁雪烟问,怒斥道。
男人见侍卫过来,再也顾不得许多,一下子大叫起来:“这位夫人,真的是二姑娘让我进来的,她说她并不想嫁给皇子,世子,只想和我两个相守在一起,又怕府里反对,所以才出此下策,原也是不得己,请这位夫人成全。”
“来人,来人,快不把这个畜牲不如的东西,堵上嘴拉下去。”太夫人气的“通,通,通,”用力的柱着拐杖,这会连雅贵妃和三皇子的脸色都变得阴沉起来。
两侍卫一看三皇子变得铁青的脸,手脚奇快的拿了东西就堵了嘴,直接就往下拖,在场的谁不知道宁雨铃原本是和三皇子订的亲,现在宁雨铃一而再,再而三的和其他男人勾搭,丢的岂不是三皇子的脸。
被三皇子冰冷的目光瞪视着,宁雨铃这会也不敢再多说,只捂着脸,呜呜咽咽委屈的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