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芈畀我显然不是被逼才做了这些事情,因为楚昭王说的很明确,在认识他范少博之前,他兄妹二人似乎早已如此,只是还没有跨过最后一道防线罢了。
回忆中的季芈畀我瞬间形象大改,范少博心情也低落到了极点,现在就连所谓的搭救一事也觉得十分可笑,自己实在是太‘现代人’了,对于古代这些人的想法和作为完全摸不着头脑。
姬青衣此时从屋中走出,见范少博已经回来,却没有进屋打招呼,而是独自坐在院中发呆,顿时疑惑了起来。
坐下后,才慢慢的从范少博的口中知道了大概。
听完,姬青衣摇头一叹,道:“王宫内院多有发生这种事情,要不是青衣乃上一代天子的亲女,又拜李耳大家为师,恐怕也不能替少博守住这完璧之身,所以青衣才不想待在周都王宫之内,而是早早出来周游列国,现在谁人喊青衣回去都是不肯的了。”
范少博心疼的将姬青衣搂到了怀中,这才叹息道:“这世道就是男人说了算,女人却只能随波逐流,这般想来季芈畀我小郡主估计也是不得已罢。”
姬青衣摇头道:“小郡主的情况可能多有不同,听少博所说她还算是可以掌控自己的自由,应该是常年困在楚宫内,只能接触身边楚昭王这一个男子,所以才在年幼无知时铸成错误,而此刻小郡主应该已经明白,这样畸形的兄妹之情是不该的,所以才会百般拒绝楚昭王。”
范少博轻叹一声,毅然道:“这次我们专心搭救欧氏子弟便是,至于季芈畀我就听天由命好了,我们总不能勉强着别人跟我们走。”
姬青衣见范少博脸色坚毅,也不再劝什么,反是觉得可以不去招惹那季芈畀我反而好些,因为范少博撞破了这种王家隐秘之事,实在属于大罪,如若季芈畀我真的要追究,必然生出别的事端。
到了下午,欧逊突然找来,说是城中几个大户财主都在满城的打听范少博的下落。
范少博听到这个消息,才稍微振作起来,引着欧逊在大堂坐了下来。
待蠡英也赶到后,范少博才道:“我们之前发了一批红利,必然使城内一些有钱人心痒痒了,这些人嗅觉甚是厉害,只要哪里能够赚钱,他们必定想要分一杯羹。”
欧逊问道:“那我们接着要如何做?”
范少博笑道:“既然有这么多人愿意来跟我贩马,那咱们不如假戏真做,就替楚国好好的把战马给准备齐全好了。”
欧逊一怔,疑惑道:“之前范姑爷不是说咱们别便宜了楚人吗?怎现在又改了主意?”
范少博笑道:“楚国的敌人正是吴国,如果能让楚人牵制吴人,我们在越国才可以安生一些,所以帮着楚人等于帮着我们自己。”
欧逊虽然觉得有些牵强,但是道理确实说得过去,所以也不再反对。
只有姬青衣心里清楚,范少博是觉得不可能带着季芈畀我远走,所以想帮一把楚国,也算是给这个小郡主一些恩惠,总不可能看着她成为亡国之奴吧?
范少博见欧逊不在反对,于是接道:“欧逊兄可否借着欧氏的关系,向秦国和晋国等地放出消息,就说欧氏今年都不会买进任何马匹。”
欧逊又是一怔,道:“这倒是好办,只是这样一来我们再去巴蜀贩马,价格可是要高很多,因为没有欧氏和他们争抢,这些马商必定大量进货。”
范少博一笑,道:“巴蜀马匹最大的金主就是欧氏,一旦欧氏说一年内不买进马匹,其他马商必定跟着收手,因为他们都会在心中怀疑,欧氏不买马必然是事出有因,这些马商常年跟着欧氏的屁股经商已经习惯了,所以很快巴蜀的养马人就会听到消息,然后降低马价,到时候我们再出手。”
欧逊沉思片刻,突然笑道:“范姑爷真是厉害,你这么一说我才觉得确实可行,而且我们不仅要放出消息,还要弄些马匹来向这两国倾销,必然可以使其他马商立刻谨慎起来,这样很快马价就会被压低,而养马人卖的越便宜,其他商人必定觉得更加有问题,所以更是不敢买入了。”
范少博一笑,道:“这就好像股票,谁敢去买一直在下跌的那支?所以一旦不好的风声传出,必定大量抛售,然后就是多米诺骨牌一般倒塌下去。”
欧逊和蠡英突然同时问道:“什么是股票和多米诺骨牌?”
范少博干笑两声,敷衍了过去,然后才接道:“城外的牧场估计夏天一到,就再也装不下了,欧逊兄还是早些准备才是。”
蠡英插话道:“不想大哥对赚钱之道还有如此深刻的研究。”
丁凝此刻正好端上茶水,听到这句后,马上娇笑道:“我们家的夫君大人鬼门道可是多着呢,等有空小英可是要问下他关于彩票那些事儿。”
蠡英顿时来了兴趣,正想发问却被范少博以眼神打断,然后才听范少博说道:“那些都是旁门左道,专门用来打击奸商还行,可不能用来作为经商之道,所以不说也罢。”
蠡英点头道:“大哥高义,只是我又不会去街上骗老百姓的钱财,所以听听应该无妨。”
姬青衣此刻浅浅而笑,道:“等这里事了,我们回到会稽时,自然有人会跟小英你说起此事,所以现在也不用着急。”
范少博一怔,疑惑道:“青衣说的是何人?”
丁凝笑道:“自然是你的夫人中的一个,之前我们打听你的事情时,可是从邓氏那边听到好多有意思的事情。”
范少博听到这里,瞬间哭笑不得,自己之前贩卖彩票的事情,终于知道是谁泄露给姬青衣的了。
欧逊又问道:“城中那些大户财主我们要如何处之?”
范少博笑道:“欧逊兄放消息出去,就说明日一早我们要出让股份,早到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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