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少博一怔,此刻已经傍晚,伯嚭现在找来也不知道是何事?
吕先继续接道:“伯嚭还带了一人来,此人穿着得体,气度不凡,应该是个有身份地位之人。”
带着一路疑惑,范少博终于到了大堂,一阵寒暄后,才坐了下来。
伯嚭马上介绍道:“这位乃夫概的次子,夫朴。”
范少博有些意外的打量了下伯嚭,然后接道:“夫二公子安,不知道找在下何事?”
夫朴还未说话,伯嚭接道:“夫朴得知他兄长对虞伯兄多有得罪,所以这才过来告罪,让我做个和事老。”
范少博道:“在下不过一介商人,哪里能承受夫二公子的告罪,万万不可。”
夫朴马上接道:“虞伯先生的才华被周室天女另眼相看,这事全姑苏城都知道了,所以先生定是高才之士,又怎会局限在一个商人的身份上,来日必定可以高人一等。”
夫朴举止得体,而且神色温和,平易近人,一看就让人很是欢喜,他话也说的不卑不亢,顿时让范少博为之刮目相看,没想到氏家大族中也能生出这么一个人物。
范少博笑道:“多谢夫二公子抬举,之前不过是误会,有伯嚭大人在,这误会应该已经解开了,各位不必过多操心才是。”
伯嚭笑道:“那自然是已经解开了,只是夫朴公子此次前来还有一事要说。”
夫朴点头接道:“既然误会都解开了,在下便直截了当些,不知虞伯先生有否想过为我们效力?”
范少博心中一惊,看了眼伯嚭,现在已经无法猜透伯嚭到底是属于哪边的,前段日子推荐自己去伍子胥那,今日又带了这夫概家的二公子来拉拢自己,这是什么道理?
伯嚭见范少博疑惑的眼神,猜到了大概,于是笑道:“昨日大王又在议事大殿上怒斥了夫差一顿,现在满朝文武基本都站在了公子山的一边,我看夫差的好日子也不多了。”
范少博听完,立刻抓到了伯嚭的心态,这个奸人只会站在得力的一边,估计他帮助伍子胥,也是因为看好夫差,现在情况突变,所以他又把宝押在了夫概一边,这种行为正是伯嚭这种小人喜欢做的事情。
想完,范少博回道:“在下一介商人,自然是希望有靠山可以支撑,跟着利益走总是没错的,如若今日我拒绝了这番好意,他日公子山成了太子,在下恐怕悔得肠子都要青了。”
夫朴点头称是,伯嚭直赞范少博识时务。
再说一刻,夫朴借故离去,只留下伯嚭与范少博二人。
伯嚭这时才道:“虞伯兄白日才见过伍子胥与夫差,他们可有安排什么重要的事情给你?”
伯嚭这么问,显然是知道一些内幕,自己如果胡编乱造,肯定会被揭破。
想完,范少博小心的回道:“伍大夫说是要差在下办一件事情,而且还暗示与太子之位的争夺有关,但是却没有详细告知,只说让我过几日再去登门拜访。”
伯嚭疑惑道:“伍子胥这么有耐心?我还以为今日他就会全部告知你,不想他却如此谨慎。”
范少博听完,立刻明白,伯嚭肯定是知道伍子胥要刺杀公子山的事情,既然伯嚭已经投靠了夫概,那么这事夫概必然已经全部知道,这么想来,伯嚭带着夫朴来拉拢自己也必定是抱着别样目的,而且可以肯定,是为了陷害伍子胥。
伯嚭缓了口气,接道:“现在虞伯兄既然是自己人,那么就要多为公子山打算,日后伍子胥不管喊你做什么,你都先答应着,然后迅速来找我,我们再一起计议。”
范少博疑惑道:“伯嚭大人之前还主张在下与伍子胥结党,为何此刻却改了主意?”
伯嚭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虞伯兄商运亨通,应该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吧?”
说完,伯嚭仔细大量了下范少博,补充道:“夫概可是掌握了吴国境内的大部分买卖,如若投靠他的一方,虞伯兄的生意自然可以发扬,我这也是在为你考虑,难道虞伯兄到了此刻,还在犹豫不成?”
范少博马上答道:“怎会犹豫,有伯嚭大人照应,在下求之不得,怎还会有什么异心,伯嚭大人放心就是。”
伯嚭点头道:“这样最好,你我不过求财,那自然是要跟着得势的一方,此刻虞伯兄心意已决,就千万不要在改变,至关紧要是打探好伍子胥要让你做什么,这样我们才好想接下来的布置。”
范少博马上点头答应,心中却有些后悔起来,之前只惦记着和姬青衣风花雪月,却忘记了问下她,关于吴国内部的斗争派系,要不也不会弄到现在手忙脚乱。
伯嚭知道再也没什么可聊,于是起身告辞,范少博直送他到门外车架上,才重新返回宅邸内。
看了眼天色,早已黑透,自己的五脏庙却还没有祭过,于是赶紧去了自己的居所,准备唤了晴雯和媚娘用膳,却没想到一进虞府大院,就被吕先抓了个正着。
吕先一脸为难,道:“有个客人求见,却不愿意告知姓名,正在左院中等待。”
范少博疑惑道:“男的女的?”
吕先道:“女的,而且观其身形,应该是名美丽的女子,只是她遮挡了脸面,无法看清。”
范少博更加疑惑了起来,在姑苏内自己可什么人都不认识,更别说女人了。无奈,只得忍者肚中饥饿,走去了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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