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少博一听欧雪凝的大哥欧黎到了,顿时大呼一声倒霉,自己现在手都伸到两位夫人的衣服里了,却只能依依不舍的拔了出来,再叹口气,才走出门去。
欧雪凝和邓玉娥因为怕被嘲笑,所以只说在房中等待范少博回来,未有跟随而去,宰我却从进了城后就不知所踪,钟俊更是只爱街尾巷道,不肯住进苦信的宅院。
无奈之下,范少博只能通知下人,去唤了文种和灵姑浮前来。
到了余杭令府大堂,苦信正与一人相谈甚欢,范少博不用猜也知道这人便是自己的大舅子,于是赶紧加快了几步,走到跟前才瞧清对方模样。
只见此人心宽体胖,外貌安详,皮肤偏白,三十岁左右,举手投足显得文雅大方,风度翩翩,眉宇间隐隐透着威严之气。
范少博一礼,道:“这位可是欧黎大公子?“
欧黎点头皱眉,回道:“正是本人,想来你便是拐跑我妹子的人,是也不是?”
范少博闻言一呆,欧黎这才转脸大笑,道:“范贤弟勿要紧张,我不过与你说笑罢了,我妹子能嫁给这么相貌堂堂的才俊之士,我可满心欢喜。”
范少博这才笑了起来,回道:“大公子可是吓坏我了,害我差点就想转身带着雪凝逃跑。”
说话间,范少博已被苦信招呼了坐下。
欧黎又仔细的瞧了眼范少博,接道:“之前听闻范贤弟赚钱的本事很大,不想打仗的本领更大,宣城一战,天下扬名,我们欧氏总算出了个大将一般的人才,可喜可贺。”
范少博此刻感觉这欧黎不管气量还是风度,都有一种吸引人的魅力,难怪能成为欧氏家族的接班人。
想完,范少博道:“大公子才是能人,偌大的欧氏,此次举族返越,却未出现任何麻烦,这种组织能力,我可自愧不如。”
欧黎本就很是欢喜范少博,此刻听到这句话,更是觉得亲近了几分,直乐呵的合不拢嘴。
苦信插话道:“在下看来,二位都是能人,越国能得你们青睐,真乃大王之福。”
欧黎听到这里,眉头微皱,说道:“此次返越也不是非常顺利,要不是托了令尊的福,我们恐怕已经被轰了出去。”
苦信轻叹一声,道:“欧氏本就是越国贵族,这次你们返越,又带来了大量财富,石买必然担忧他在越王心中的地位不保,这才……”
欧黎打断道:“现在我欧氏又出了如此能战的女婿,恐怕这次范贤弟被命在余杭待命,便是石买那老鬼从中作梗。”
范少博一听欧黎说得如此不客气,马上明白苦信已经被欧氏信任,所以欧黎才可以如此口不择言。
苦信接道:“我已差人送书于家父,范公子如此人才,又帮越国取得宣城大捷,怎能如此对待,这样不是让其他越人心寒吗?”
欧黎道:“我也差人去打点了,想来范贤弟不日就可顺利去往会稽,到时候大王一定会当面见你。”
话音一落,文种和灵姑浮也走到了堂内,然后落座在了范少博下手位置。
欧黎看见他两人,立刻起身一礼,道:“文种大人和灵姑浮将军也不是简单人物,你们既然是范贤弟的朋友,便是我欧氏家族的朋友。”
范少博听完,又是一阵暗赞,这大舅子确实很会说话,这两句一说出,与文种和灵姑浮的关系,立刻拉近了几分。
果然,文种马上还了一礼,回道:“欧大公子过奖,欧氏于我们多有恩惠,我们心中万分感激。”
灵姑浮哈哈一笑,道:“我就喜欢欧大公子这样的人,说话实在,痛快痛快。”
范少博现在倒没什么客套的想法,只是好奇着石买的为人,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怡,所以马上向苦信问道:“石买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苦信稍微思索一下,回道:“此人虽然善忌,又好财好色,但是却真有几分本事,能做到越国大将军也全靠实力,他打起仗来也是雷厉风行,吴人多有忌讳,所以大王对他才很是器重。”
得嘞,又是一个高官大爵,为什么每次自己的对手都是这么些人,要是换了普通点的恶人,一剑宰了就完了,偏偏是个越国的高层管理。
想完,范少博接着问道:“这石买比之楚国大将军囊瓦如何?”
苦信回道:“囊瓦只为私利,不为国家,所以才会做出很多不利楚国之事,石买却多有不同,他更专心权术,如果越国亡了,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所以他总是多少会替越国打算一些。”
范少博心道,这倒还好,就怕再碰到个囊瓦,根本无理可讲,自己必须随时迎合奉承,那可实在是苦不堪言。
想到这里,又惦记起勾践来,于是继续问道:“太子勾践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