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华没有回答他,又问道:“他们的早餐送过去了没
“刚送过去,那些洋鬼子正在吃呢。”马小六嘀咕了一句什么,然后问道,“团长,我们为什么还送东西给他们吃?难道让他们吃饱了有劲打我们?真是想不通。”
“不愿意?到时候收他们十两银子一餐不就可以了?”
“啊,十两银子一餐?饿死我也不吃。”
“哈哈,想不到你还是一个贪财不要命的家伙。”薛兴华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朝前面走去。
马小六马上跑到他前面,为他开路。万一荷兰鬼子开枪就可以挡子弹。
薛兴华没有王八气十足的站起来朝广场里走,而是伏下身体从草丛中爬到壕沟里,然后从杂草的缝隙中打量着白线圈里正在吃早餐的荷兰兵。
荷兰兵虽然在吃早餐,但眼睛惊恐地打量着两边,也打量着高大的城墙和后面的山路。
当今天一早他们醒来,发现周围全变了样:他们已经被一条又一条壕沟给包围了。除了前面是城墙无法挖壕沟,就是他们后面的大路上也被挖成了好几条。
他们这时才发现当绅士当骑士可不是那么容易当的,昨晚对方并没有休息。当然,昨晚如果能冲出去他们也不会当骑士了。
斯肯特中校没有吃饭。他拿着望远镜四下查看着。心里很是后悔自己为什么在上司面前称硬汉。揽了这个差事。心里把希尔上校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这么久竟然不派人前面解围。
倒是他地手下。一个少校。安慰他:“长官。这是这些野蛮人太狡猾。就算我们昨晚明白会被困住。我们能怎么办?只要进不了城。就是冲过去阻止他们挖壕沟。我们还是不能做什么。
虽然他们现在把我们困在这里。但我们完全有能力退回到军舰上去。”
斯肯特中校虽然没有说话。但心里还是认同了少校地话。只不过他没有想现在就退回到军舰上去地想法:先不说面子不面子问题。就是真地退回去。又不知要死多少人。昨天白天千辛万苦死伤了一二百人才攻到这里。如果现在回去。士气低落地他们也许还没有到码头边。队伍就崩溃了。
看着一条条突然出现地壕沟。斯肯特心里除了害怕和不甘心。还有一层庆幸:如果这些挖壕沟地人不是挖壕沟而是射击。那自己能不能活到现在还难说。
斯肯特叹了一口气道:“有得必有失吧。”
“我们要不要也挖壕沟?”少校看着远处的新土问道。
“我们挖?笑话!我们是来进攻的,不是来防守的。他们可以守在壕沟里呆十天一个月,我们呢?如果他们不给我们吃的、喝的,三天都呆不了。他们用石灰划的这几条白线不比壕沟安全?”
薛兴华看了一会,就爬出了壕沟,重新回到刚才睡觉的大树下,对跟着他来地王岳亭道:“城墙上的重机枪安好了没有?”
“早安好了。每边一组,每组十五挺重机枪,保证让他们吓得不敢动弹。”
“码头那里还没有传来消息?”
“只知道他们在吃早餐,不知道会不会派兵来解围。”
“你放心,他们肯定会来的。我们也不会一直养着他们。”
突然,马小六指着城墙说道:“团长,王营长,你们看!”
薛兴华顺着马小六所指的方向看见,只见城墙的女墙后面站了不少市政府的官员和市民。不少人对着下面指指点点。
看见了一个熟悉地身影,薛兴华一愣,他有点不信地拿起望远镜,嘴里嘀咕道:“他怎么在那里?”
“谁?”王岳亭也拿起望远镜。
薛兴华没有回答,而是仔细地看着那个人的“表演”:他站在几个官员中间,一会指着壕沟述说什么,一会指着荷兰兵解释着什么。二胳膊张开,然后往中间一收。脸上的笑容真实而坦诚……
这时,王岳亭问道:“咦,那个家伙不是李安庆吗?他怎么在那里?好像在夸我们天鹰军呢。”
薛兴华笑道:“靠,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是不是我地王八气很足?”
“什么王八气?”王岳亭说道,“是不是我们在厦门庄镇做的事镇住他了?”
“不仅如此,他现在对我们打败荷兰人充满了信心的样子。怪!”
“他如果想巴结我们,他应该现在派兵来帮我们啊。”
“我们需要吗?”
“当然不需要,那些老爷兵不给我们添乱就是好的。”
“那不就是。难道你要人家拿热脸贴你地冷屁股?”
这时,一个士兵急匆匆地跑来,报告道:“报告团长,荷兰洋鬼子派来了三百五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