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末,白钰留了一封书信,有事暂时离开。沐清也没有多想,小白是江湖中人,来无影去无踪也属正常。而她这个小老百姓也无力管那些江湖恩怨,但小白好歹是自己养了两年的小子,抛开人家暗恋自己的情愫不说,他总是自己眼里的弟弟。沐清只有暗自祈祷他别打打杀杀,弄伤自己。
老太君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虽然有舒泓的补药喝着,可总是人老了,生理机能衰退,药物只能缓解,却增进不了多少。
因为老太君身体缘故,陈家铺子里的大小事务基本上都被大房揽在了手里。在银钱上,对陈愈那边的几家铺子处处限制,陈愈怕这事给老太君添堵,害她的病雪上加霜,就忍下了。他一向能干,虽然有人掣肘,倒也勉强撑下来了。
直到一日,陈启正查出总管药铺的王掌柜挪用了铺子里的银钱,王掌柜不服,非说是二老爷指使的,陈启正一怒之下,要收了陈愈的权。陈愈气不过,压抑了许久的愤懑都爆发了。争执之下,两人闹到了老太君那里。
老太君怒斥了陈启文一顿,说到气愤处,竟然背过去,晕倒了。陈家又是一阵人仰马翻,大夫来诊脉后,直摇头,告知众人老人家时日不多。
沐清着急,赶忙派人去请舒泓。结果舒泓所言与大夫一致,本来依老太君的身子还能过上几年,可惜一气之下,郁结在心,病势来得太快,身子承受不住,就起不来了。只不过他说自己开的药能让老太君撑到冬天。
那日过后,老太君清醒的时候不多,舒泓也不出诊了,成了老太君的专职大夫。天天往陈家来给老太君诊脉开药。
老太君偶尔醒来,就拉着沐清的手直念叨她走路,清儿该怎么办,说得沐清的心里一阵心酸。
一日,老太君清醒过来后,竟拉着沐清的手说:“自从你回到陈家,一直都跟在我身边。四娘九月要生产了,日后虽然还会疼你,但定不如以前。后年你就及笄了,太婆婆怕是等不到你出嫁了。”
“不会的,太婆婆能等得到,等得到……”沐清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哽咽了。
“傻孩子,你是我从小看大的。虽然我人老了,多少也看出你的心思。面上柔弱,骨子里却要强的很,像你爹……清儿,明月跟我说了,你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当年你爹为了你娘,和太婆婆闹翻了。太婆婆后悔啊,所以太婆婆不愿看你步你爹的后尘。”
老太君咳嗽了两声,指了指枕头旁。沐清会意,上去寻找,在褥子下面发现了一个暗格,她从里面取出一红木匣子来。
“这是陈家在东京两家茶叶铺子和杭州两家药铺契书,咳咳,药铺就是你爹爹手里正管着的那两家。另外还有我在东京的一处房产和隆福票号的十万贯银票,这些都是我私房,除了药铺外,其他的家里人都不知道,契书我已经让人在官府做了转接,都留给你当嫁妆……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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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婆婆,清儿不要这些。清儿只要你好起来,呜呜——”沐清扑在老太君怀里哭了起来。
“傻孩子。你心气高,又是有主意的孩子,眼力错不了。太婆婆也不勉强,日后你自个去选。有了这嫁妆,你嫁了谁也吃不了亏。乖!明月,去把家里的人都叫来。”
张妈领命去了,沐清隐约感到老太君是要交待后事了。
果不其然,老太君把儿子孙子媳妇都叫了来,把家给分了。
老太君把两浙路茶货生意一分为三,大房占了一大半,二房剩下的三分之二,三房三分之一,蜀中的四间铺子给了二房、三房各两间。至于药铺,除了杭州两家,还有十间,对开分给了二房、三房。还有些田产地契,老太君按各家人头都均分开来。
虽然不能接手药材生意,大房颇有微词,好在陈家最大进账还是茶货生意,所以大房还是沾了大便宜,最后没怎么反对也就接受了。
老太君的病又拖了两个月,连夏天都没有熬过,一日精神奕奕,还念叨着她想老太爷了,没想到夜里便撒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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