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后,我安葬了吴麻子尸体,师父却昏睡着,一直没醒过来。
那天从山上下来开始我就全身奇痒无比,洗了几次澡也不管事,之后就开始莫名的发烧,找了村里的大夫看了,也吃了不少药没啥起色。
更要命的是,回来的第二天,我皮肤上开始长东西,一开始是圆形透明的像指甲盖似得,质地很硬,从胳膊上几块扩散到全身大面积开始长,颜色从透明慢慢变深为金黄色。
我愣住了,这他娘的不是蛇鳞吗?
顿时恍然大悟,用出马仙家的行话,我是被溜马了。
所谓溜马,就是仙家想收某位有缘人为弟子,而本人却没有出马的意愿,那么仙家就会“磨”弟子,老话说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被溜马的弟子会莫名其妙的生病,药石无灵,甚至可能有性命危险,以此种方式磨到弟子意识崩溃,最后同意出马为止。
怪不得那天漂亮女人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大老爷们,头可断血可流,还能被个女人逼着同意出马了?
结果第二天我就怂了,我下床发现自己两条腿分都分不开了,下半身完全没有知觉,包括我小弟弟在内,夺笋呢,这是要绝我老查家后啊!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师父已经昏迷了四五天,气息越来越微弱,以前被师父收拾过的杂碎也都找上门来报复,还好都是不成气候的,被我一并处理了。
想来也只有蟒仙救的了他,为今之计也只有答应为那条蟒蛇出马了。
按照蟒仙的要求,在内室为她开了堂口,立了仙牌正名,开山木之上刻下“天下堂主”四个字,烧了正仙铭文,昭告天下。
我也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不知道为啥非要写天下堂主,难道这玩意还有啥品阶不成?
行了三拜九叩大礼,又敬了仙茶,这礼算是成了大半。
蟒仙的说法是我还要过五劫,说白了就是仙家指定的五个考验,我去处理,若是都办的圆满才算是真正的出马弟子了。
作为交换,漂亮女人答应医治我师父,我也算松口气。
堂口刚立,就有人找上门来,来的男人看上去四十多岁,我一直叫他傅叔,以前找过我师父几次,不知道为什么师父都没接。
傅叔抬着满是鲜血的胳膊,一进来就哭哭啼啼的又下跪又寻死的求我救救她女儿,说自己女儿非要寻死觅活的嫁给一只黄皮子,傅叔觉得女儿是被黄皮子迷了,就把那畜生杀了,结果全家遭了报复。
傅叔连哭带嚎的指着自己胳膊,“十三啊,你可要帮帮啊,你看看我这胳膊让那黄皮子害的,现在家里墙上地上全是血脚印,那畜生是要杀我全家啊。”
傅叔打开绷带时候,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气,整条胳膊血肉模糊,有的地方甚至露出了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