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大还纳闷儿地看着唐克,他没怎么跟唐克打过交道,只是听人说,这位是个混不吝的主儿,做事刁钻乖张,从来不按常理出牌,彦大有点儿摸不清这个唐克是不喜欢自己还是怎么着……
“行了,”齐不闻一摆手,舍不得看彦大纠结,“别管他了,我们继续上路。”
伙计们三两口把剩下的羊汤喝完,都纷纷上车出发,唯独唐克还在跟他的馅饼博弈,最后捧着盘子吸溜着吃。
齐不闻实在看不下去,找老板要了塑料袋,把盘子和馅饼都扔进去,拎着唐克的领子就上了车。
尼玛,这叫什么生活?齐不闻回忆着以前都是唐克拎着他的领子,自己只需要像个智障一样跟着他走就行,现在……这就是传说中的风水轮流转吧?
车行一日一夜,第二天中午赶到东山机场,齐不闻赶了最早的班机,上飞机前把航班号告诉疯子,不出意外,这货会来接他们。
不知道疯子见到唐克这球样会是什么反应,估计会笑出声。
齐不闻全程像带孩子带着唐克登机、过安检、系好安全带,还要时刻盯着这货别把烧麦吃得到处都是,结果这货还是趁着齐不闻跟空姐要水的时候,就在空姐的注视下,直接把他的大油手蹭在前排座椅上了,齐不闻当时就想背着降落伞跳下去。
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直到唐克睡着,齐不闻才松了口气,看着这货满脸胡茬加伤痕的侧脸,齐不闻有点儿好奇,他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
而自己呢?自己又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