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一些那些真正控制了城镇经济的豪族世家发现再这样下去,非但自己所在的城镇要没落,恐怕自己的族人也都要被吸引到那些特区去了,于是不得不学会改变,有样学样,根本不用甄命苦下令推广,这些政策和做法就慢慢地扩散到整个江淮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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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这一切稳步推行,甄命苦布下整个大局之后,从此放开双手,不准任何人再干预任何事情,而他在这期间只做了一件事,就是牢牢地将军权这柄利剑掌握在手中。
他训练了五千绝对忠诚于自己的亲卫团,能毫无差错地执行自己下达的命令,无论是酷刑,高压手段,血腥暗杀,以保证能将地区的一切变数控制在可控的范畴。
世上没有绝对的稳定,给不稳定的因素一个适当的宣泄口,对于个体诉求,给予满足,对于以利益团体结合,寻求个别团体利益的别有居心带头人,给予最有力的打击瓦解革除,保持肌体血液流通的畅通,才能整个文化的更新和经济改革的推进。
甄命苦深知这种权力运用不当将引发什么后果,任何不冷静,自以为是的决断都将造成巨大的不良后果。
以个人的角度,是以过程论价值,但对于整个族群和国家,则是以成败论英雄。
当有一天,这个体系有了一个文化共识和一个符合人姓化的普世价值作为载体,慢慢地走上一个良姓循环发展的轨道时,到时需要他做的事,只有一件,壮士断臂,主动废除自己的至高无上的权力,解散特殊时期所建立起来暴力机构,建立一个可以制衡权力的稳定体系。
这一切的一切,归根结底,都是老百姓的文化和价值观念,什么样的文化孕育什么样的制度,教育决定未来,文化需要人姓画的教育普及,而教育不是一朝一夕。
在这之前,他必须保证这一切能够走上轨道形成良姓的循环。
他深知军权被个人野心膨胀利用的后果,目空一切,唯我独尊的结果,就是军阀混战,军队这把神器,应该是服从于一个至高无上的权力的,但这个权力既非天赋皇权,也非被神话的个人,而是被老百姓认同并共同推举出来的那一群人手里,虽然很难做到,却是一个努力的方向,被人类历史反复证明过的真理。
他如今所能做的,是与这种目标相悖的,因为他必须将这个权力牢牢地抓在自己的手里,天下未定,何以谈未来。
至于以后的历史到底如何发展,他已经顾不了太多,也想不了那么远,他该做的,能做的,都已经做了,他现在做的,只是点燃一颗星火,在适当的时机,让它燎原。
闻到一阵阵飘来的烧烤香味,甄命苦合上那本《论法的精神》,放回了书架上,书架上还有三本西方经济学经典,亚当斯密《国富论》,马克思《资本论》和凯恩斯的《就业,利息与货币通论》,在自由经济特区里,在培训课堂上,这三部厚厚的西方经典著作都成为了最基础的哲学教材,取代了官本位的文化根基,儒教。
他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
门外,长孙贝儿和月儿,环儿,杏儿她们,正在围着一堆炭火,烤着香喷喷的牛肉。
这一幕温馨的画面,让他从艰深晦涩的学术理论中回归了现实,笑着走到长孙贝儿的身边,看着她被火光烤得通红的娇嫩脸颊,想起了她这些天来在他怀里婉转娇吟,不堪承受的诱人模样,长孙贝儿回过头,与他目光接触,美眸如星空般的星星一般闪亮动人,轻轻地将一块烤好的牛肉塞进他嘴里。
入口即化,化的却是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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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远在千里之外的中原之地,战火重燃。
唐军巧妙地绕过河东,支援晋阳,终于在刘武周和宋金刚的大军攻破晋阳城之前,袭击了刘武周大军的后方,杀得刘武周大军溃不成军,刘武周和宋金刚等人带着残兵,逃入了突厥。
刘武周兵败之后,所占据的河东之地,听说是李家三小姐亲自率军来攻,无不心惊胆战,无心迎战,纷纷弃城出逃,有的直接弃械投降。
从出兵到收复失地,李唐军只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被刘武周军队攻占的大部分城池,重新回到了李唐军的手中,李家三小姐的不败神话,再次传遍了中原大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