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时,他叮嘱了张氏和凌霜不要在他不在的时候闹别扭,不指望她们能相亲相爱,却也不希望她们乘他不在,把家里闹得鸡飞狗跳。
张氏只是顶了一句嘴:“你不在,我才没空跟她闹,你又看不见。”
一句话把甄命苦气得不行,抱起来架在腿上又是几记屁股辣子,直到她讨饶连连这才作罢,接着又叮嘱一旁的通吃,让他照顾两女,防止任何猥亵的男人靠近张氏。
通吃不知道什么是猥亵的男人。
甄命苦也解释不清楚,在他看来,任何靠近张氏的男人,除了通吃这心如白纸一张的纯洁吃货,其他都挺猥亵的,只好叮嘱他,不准张氏三尺内有任何男人靠近,通吃登时明白了,脸上登时有了警惕之色,眼神炯炯有光,看谁都跟防贼似的,两眼放光。
安排妥当,甄命苦放心了不少,有凌霜这样的剑术大家,又有通吃这样的少林胖武僧在张氏的身边,他也不用再担心有人对张氏不利,可以放心地为凌霜跑腿。
在他一再劝阻下,张氏送了他几里路远,这才依依不舍地让通吃停下马车,目送甄命苦的骑队远去。
……
远在荥阳西北方向几百公里外的黎阳城中,徐世绩如今正坐在城中的酒楼中,点了几个小菜,一壶酒,坐在靠窗的位置,听着身边几名部下的报告。
自从翟让死后,心灰意冷的他便向李密申请调往黎阳看守粮仓,远离是非,如今他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但心中的结却始终未曾消解,独自一人解救消除,显得有些意志消沉。
“李当家已经投入了大唐,几天前离开了荥阳前往长安。”
徐世绩叹了一口气:“虽然已经料到瓦岗军必败无疑,却没想到败得如此快,这天下有三小姐运筹帷幄,又有暗卫大将军辅佐,别人再无机会,天下一统,指日可待,徐某虽败得窝囊,却也该为天下百姓福祉浮一大白。”
“将军何必自暴自弃,属下听说三小姐一向礼贤下士,慧眼识英才,将军在三小姐帐下一定能有所作为。”
徐世绩落寞一笑:“顺其自然吧,瓦岗众当家死的死散的散,往日情谊一朝毁弃,徐某已心灰意冷,再无与人争胜之心。”
他的部下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将军,卑职昨天得知一事,是有关三小姐的,不知该不该禀报。”
徐世绩眼神微微一亮,回过头盯着他:“哦?什么事?”
“几天前李家四公子李元吉带着几十名亲卫,路过黎阳城北上晋阳,在黎阳的客栈住了一晚,客栈中有卑职布下的眼线,无意中探听到一个消息,事关三小姐安危。”
徐世绩神情一震,急忙让他详细说来。
他的部下说:“从李元吉与他的手下商议的内容来看,李元吉此行是要回晋阳向他的母后告状,言语中不无怨毒,似欲对三小姐不利,连计划都已经想好了,此计若成,三小姐必难活命。”
“什么计划?”